另一半陆安然听着无方的话,握着的书合起来,抬眸道:“白虎大营的一位军机都尉死于虎爪之下?”
无方:“胸口有虎爪印,京兆府仵作验尸,非死于虎爪。”
陆安然沉吟道:“那就是和狼山大营的情况一样。”
无方点头:“凶手已割喉自尽。”
陆安然揉了揉眉心,“如果我是两营将军,应该先查一下两位死者。”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谋杀,尤其涉及军营这等地方,陆安然相信两位将军心中当有数。
无方:“方锦纶是广平伯府嫡长子。”
陆安然回想了一下,“和苏国公府有婚约的那个?”
“嗯,方锦纶算广平伯府唯一出众的子弟。”
陆安然了然,看来广平伯府注定要没落,“此人年纪轻轻能在军营中担任要职,确实有些本事在身。”
这个广平伯府大概门第不兴,先有嫡长女发疯病死,后嫡长子在军中被害。
不过,“这嫡长子是先夫人所出还是?”
无方打听消息总是很周全,“方锦纶原是庶长子,后来广平伯的发妻生完一女后伤了身子很难再有所出,便抱到了元配膝下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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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安然按着雷翁走前交代,每日给萧疏扎针一次,出来时感觉院子里气氛不对,等看到匙水时,大概明白原因了。
快步走到厅堂,果见身穿蓝色常服的太子坐在那里喝茶,他半边侧脸让天光照亮,轮廓分明鼻子挺直,嘴唇有些薄,更像皇帝一些。
陆安然现在看他与从前任何一次都不同,随着一步步靠近,似乎身体里的血液都在因此沸腾。
子桑瑾察觉到有人靠近,转过身来,笑着道:“本宫还未曾到你这小院,打理得很好,就是外头的桂花树似乎有些长势不佳?”
陆安然看着他的笑容心情复杂,表面分毫不显,行礼道:“不知太子驾临,臣女怠慢了。”
“无妨。”子桑瑾今日来是为了萧疏,“小舅舅怎样了?”
陆安然将实情说出,子桑瑾轻拢眉头,“这么说,只得等雷夫子回来才能决定,若是没有蛊毒的线索,那小舅舅……”
“臣女和雷夫子都会尽力救治师兄,如果实在不行,恐怕只能一试。”这也是陆安然留下共生蛊的原因。
子桑瑾用食指轻叩桌面,“这共生蛊确有用处,还要看与小舅舅共生的人是谁。”
为了救命,也不能随便搭进去萧疏一生自由,水白莲心术不正,自然不行。
“要是小舅舅有心悦之人,倒是好办。”
陆安然以前拿子桑瑾当太子,所以从不多打量,现在用余光暗中观察,发现子桑瑾神情颇带疲态,大概宫中又有什么事发生,难怪这么久了才能抽空来看望萧疏。
“殿下,事务再忙,亦要合理安排歇息,否则邪气侵袭,难免伤身。”
如果这句话是花嫁或者他身边随便说都正常,但是出自陆安然口里对子桑瑾来说感觉很意外,“你还会关心人。”
陆安然:“……”
子桑瑾笑了笑,“本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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