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和鸿无道长讲道,明明白白问道:“据本宫所知,东岳真人给皇上炼制的丹药实则为了治皇上头疾,如今皇上身上出现异常,是否也为此故?”
鸿无道长摇头道:“非,三元宫已经许久不曾再往临华殿送丹药。”
皇后怀着一肚子纳闷回椒房殿,“难道真是萧疏给皇上开的药方,萧疏……”她沉吟道:“他背后是太子,莫非太子暗中做什么手脚?”
大宫女春阳道:“娘娘,皇上如今一日比一日精神,这药真的有问题吗?”
皇后嗤笑道:“本宫和皇上这么多年夫妻,即便淑妃再受宠的时候,你何曾见过他沉迷女色而荒废朝政,现在却日日与两女厮混,倒像被下了降头。”
春阳心中一动,“娘娘,会不会真有人……”
她不好直说,但皇后完全领会了其中意思。
皇后眼眸一眯,“金贵人和陈美人谁送入宫中的?”
“中书令范道程。”
“他好像是吴广昌的门生。”皇后两指掐着额头闭眸片刻,忽然睁开眼,眼底滑过沉色,“本宫记得没错的话,吴广昌和刘家有姻亲关系?”
春阳点头道:“吴大人是刘将军表叔父。”
皇后终于理清里面的关系,似乎看透了中间阴谋,“此事必然和刘家有关,你传话给本宫的哥哥,让他去查一下。”
与此同时,淑妃听着红绡带回来的消息,皱眉道:“范道程?他想升官想疯了?不用管这些,皇上再宠幸又如何,就算现在宠出个皇子出来,想要长大成人还需十几年,呵,皇上等得了这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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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眉头一跳,“娘娘,小心别人听见。”
淑妃红唇勾起一丝冷笑,“本宫都被关冷宫了,还怕隔墙有耳?本宫吩咐你的事办得怎么样?”
红绡心惊肉跳地回答道:“二皇子那边应该收到信函了,不过二皇子可能心中有所顾忌,没有叫人带话回来。”
淑妃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背部挺得笔直而优雅,因为长久没出门使得脸色比以前更白,脸部也削尖了更显凌厉,一双眼睛比任何时候都冷沉,“你替本宫告诉他,除非他情愿一辈子待在浚县,他日眼看着他的太子兄长或者三皇子踩着他一步步往上,最后站在无人可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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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白已经把吉庆坊当做自己地盘,毫不客气地霸占陆安然的药房,指使陆安然给他当下手,经常吆五喝六,用起来相当不客气。
不过陆安然对这位师叔给足了耐心,不管广白一张嘴多损或者要求多无理取闹,陆安然总是没有怨言的去做。
第三天,广白一脸冷漠地扔了一本册子给陆安然,“笨手笨脚,先去把这本书看了再来,白糟蹋药材。”
陆安然拿在手里一看,书册略微发黄,居然是一本孤本,还是有钱也买不到那种,更难为可贵的是,上面有好些没见过的珍稀药方。
“多谢师叔。”陆安然这句话出自真心。
广白脾气虽差,又阴晴不定,但是夹杂在嫌弃话语中的指点陆安然不是听不出来,对她来说受益匪浅,不是平日自己摸索能学到。
广白哼一声,“话多。”转头去做自己的事,没有多浪费一息在陆安然身上。
说来让人感叹金钱的力量,所有人当中,唯有云起来了,广白还会给他个好脸色,“我自己配的药茶,喝吧。”
云起娴熟恭维几句,又摸出几件东西,“给师叔闲来无事把玩之用。”
广白盯着不放,嘴上道:“不用。”
“不值几个钱,这是我们晚辈的心意,师叔收下了,我喝这杯药茶才更心安理得,不能光让我占师叔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