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其他全都看过去,凤小侯爷晃动的躺椅慢慢停下。
秋蝉皱眉,“你怎能这么说话呢?”
广白好像不通人情世故,只说自己想说的话,“如果不想死,每天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还不如死了干脆。”
秋蝉倒吸一口气,以为凤倾这回一定要大闹。
谁知凤倾反而很安静,睁着双眼看向天空,雪肤一样的脸庞让天光照得没有一丝血色,白云映入眼底,带出一片迷茫。
一声轻笑自几人背后发出,秋蝉转头,是鹿陶陶,她蹲在地上,手肘支撑在膝盖上,双手捧着下巴,微微歪着头,眼睛大而黑显得非常无辜纯真,嘴角的笑却带着一点邪恶。
“大叔,你都没有因为自惭形秽而羞愧自裁,凤小混账为什么要死啊。”
广白眼珠子一动,“他不想活。”
“你管得着么,你管天管地还管人茅坑拉屎啊?”鹿陶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鸡毛鸭毛,圆圆眼睛弯起来,笑嘻嘻道:“管也行啊,那你去茅坑旁给人递纸嘛。”
鹿陶陶推开茶盏,跳坐到桌上,晃着腿继续说道:“人活着就像这些棵树,不是年头越久越好,而是看它有什么用,比如院子里两棵桂花树,飘个花挡个雨什么,凤小混账呢,虽然不大中用,好歹当个摆设花瓶也不错,不像你人老珠黄,站在旁边讨人嫌,是吧?”
凤倾慢慢挪过脑袋,秀气的眉头拧起来,总觉得鹿陶陶这个比喻哪里不对劲。
广白看了几人一眼,没有说话。
鹿陶陶得意地对陆安然笑说:“我就说,我鹿陶陶出马,谁都得甘拜下风。”
下一刻看到进院子的人,笑容忽然收敛起来,跳到地上打算离开。
陆安然抬头,招呼道:“师兄。”
谁知萧疏没有应声,而是惊讶地看向广白的位置,脱口而出:“师叔?”
其他人:“!!!”
秋蝉内心:“完了,萧公子的师叔不就是小姐的师叔,那我之前还对他不礼貌。”
鹿陶陶哼一声,“难怪一路货色!”直接回了隔壁院子。
陆安然回想这几天,于混乱中忽记起——不是说师叔脑子糊涂了,雷翁守着不让乱跑?
萧疏已经走过去,问道:“师叔,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这里,师父呢?”
广白双手拢在袖口里,眼皮子抬了抬,“你来得正好,我被他们一群人联合起来欺负了。”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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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城门刚开,杨力带着几个衙役纵马直扑沂县,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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