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宗的处境一直都算不上好,比起曾经身为第一宗门时的强大,如今的星辰宗根本毫无底气可言。
只是他以为,那些势力抢走了星辰宗先前培养的弟子、夺走了星辰宗的功法典籍、将星辰宗一直打压到这等地步就已经收手了。
所以他没有看见每次自己下山做任务时身上被塞的各种符篆武器耗费了宗门师伯师父师兄师姐多少心力、他也没有看见宗主一次一次的闭关只为增加星辰宗的实力……
宋宋说他是傻子,他确实是傻子。
师父他们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师伯只提宗门缺银钱,他便每次下山都不舍得用银钱。
宗主说丹药服用多了对有损根基,他便能不用丹药就不用丹药。
星辰宗所有人都告诉谢恪,他是天才,是星辰宗的希望。
却没有一个人告诉谢恪,星辰宗是风雨飘摇中的一座破屋、是雨打的浮萍,命运未卜。
谢恪垂下头。
师父他们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师伯只提宗门缺银钱,他便每次下山都不舍得用银钱。
宗主说丹药服用多了对有损根基,他便能不用丹药就不用丹药。
星辰宗所有人都告诉谢恪,他是天才,是星辰宗的希望。
却没有一个人告诉谢恪,星辰宗是风雨飘摇中的一座破屋、是雨打的浮萍,命运未卜。
谢恪垂下头。
说到记忆,宋京墨抿抿唇,又问道:“那阿梧师姐,我该如何记起上一世的记忆?”
“转世重修本就只有一次机会,何来上一世。”
“你就是‘她’,‘她’就是你,等你突破天阶,该记起的就都能记起来了。”话音未落,扶灼的身影渐渐淡去。
外头有人敲响宋京墨的房门。
宋京墨下了床整理了衣服去开门,谢恪在门外站着,神色严肃情绪低落。
“宋宋,对不起。”
“好端端的,道歉做什么?”
先前还有些少年意气的谢恪垂着头,却不敢和面前的小姑娘对上视线。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是个能够顶天立地的大人,他曾经还产生过骄傲的情绪。
在做那些已经经过宗门筛选的一个个任务时,因为任务难度不高,谢恪完成起来都很轻松——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天才,可以一路修炼到天阶,然后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