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感觉船向前动了,扭头一看,秦道简正摇着橹,把船向那巨大的光晕中驶去。
钟情皱了皱眉,道:“也许其中另有凶险!”
秦道简道:“这样的奇景,终其一生难道一见,放过了岂不可惜?”
钟情没有再说话,她转回头,看着那船,驶进光里。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由于那无数的磷虾在海面上游动的,所以那光微微地闪烁晃动着,就像美丽的极光。置身其中,他们的小船就像航行在星河之上,如梦似幻。钟情坐在船头,看着那柔和的、乳白的光晕,仿佛一头走进了梦里。
每个少女都曾拥有过诗一般美丽的幻想,但钟情没有。她刚刚到了会做梦的年纪,就骤逢剧变,失去了一切。从那时起,她稚嫩的肩膀上承压的永远是厚重的责任,匆匆之间,她已成年,却从未停下来去认真看过身边的风景,似如今这样的景致,她曾经错过了多少?
不知不觉间,钟情的眸中有了莹润的水光。
秦道简停下船,走到她身边,钟情的脊背本能地绷了起来,她已习惯与人保持距离,习惯与人保持戒备,就像一只受过严重伤害的小兽。
秦道简在她旁边坐下来,脱了鞋子,双脚浸进了那光里,柔和的水和柔和的光马上包裹了他的双腿,秦道简此时欣喜、好奇的样子,也像极了一个纯真的孩子。,!
p;近了,更近了,小船儿在那团光晕的边缘处停下了。其实光晕的边缘靠近时就不是那么界限分明了,他们的小船此时仿佛一半扎进了那颗硕大的夜明珠似的光晕,一半留在外面。
钟情紧紧握着剑,盯着那发光的海面,还没等她弯腰看个仔细,秦道简已经放开橹,任那小船儿自行起伏荡漾着,两步便抢到她前面,伏在船边,弯下了腰。钟情眼见秦道简伏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禁问道:“是什么东西?”
这句话问出口,她才发现自己嗓音发僵,原来她也做不到表现出来的那么坚强。
秦道简伏在那儿又看了一阵,把手慢慢探进了水里,喃喃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秦道简慢慢地举起了他曾探进海水的那只手,他的手上,有斑斑白光一闪一闪。
“这是什么东西?”
钟情下意识地向他靠近了一步,秦道简把手举到了她面前,钟情瞪大眼睛看着,秦道简湿淋淋的手掌上,粘着几个晶莹的、半透明的虾子,很小很小,却发出微弱的荧光。它们还在秦道简手上奋力挣扎着,可它们实在太小,被粘在那儿动弹不得。
钟情低头向海水中看去,她看到无数只白色的小虾簇拥在一起,那无比浩大的白色光晕,就是它们汇聚在一起形成的。这还只是光晕的边缘就有这么多的虾,简直可以以亿万计,如果再往前方光晕里去,那些虾子该是何等稠密?
钟情讶然道:“会发光的虾!”
秦道简道:“这是鳞虾,也叫荧虾,天生就会发光。不过它们本来应该生活在海底的,从没见它们浮出过水面,为什么现在都跑到水面上来了……”
钟情在船舷边蹲下,看着那光的海面,颇有新奇感。
忽然,她感觉船向前动了,扭头一看,秦道简正摇着橹,把船向那巨大的光晕中驶去。
钟情皱了皱眉,道:“也许其中另有凶险!”
秦道简道:“这样的奇景,终其一生难道一见,放过了岂不可惜?”
钟情没有再说话,她转回头,看着那船,驶进光里。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由于那无数的磷虾在海面上游动的,所以那光微微地闪烁晃动着,就像美丽的极光。置身其中,他们的小船就像航行在星河之上,如梦似幻。钟情坐在船头,看着那柔和的、乳白的光晕,仿佛一头走进了梦里。
每个少女都曾拥有过诗一般美丽的幻想,但钟情没有。她刚刚到了会做梦的年纪,就骤逢剧变,失去了一切。从那时起,她稚嫩的肩膀上承压的永远是厚重的责任,匆匆之间,她已成年,却从未停下来去认真看过身边的风景,似如今这样的景致,她曾经错过了多少?
不知不觉间,钟情的眸中有了莹润的水光。
秦道简停下船,走到她身边,钟情的脊背本能地绷了起来,她已习惯与人保持距离,习惯与人保持戒备,就像一只受过严重伤害的小兽。
秦道简在她旁边坐下来,脱了鞋子,双脚浸进了那光里,柔和的水和柔和的光马上包裹了他的双腿,秦道简此时欣喜、好奇的样子,也像极了一个纯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