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川带着枪,这话说完,几乎是下意识,他就掏出枪,枪口对着贺闻朝。
“贺闻朝!”我叫他,声音凄厉,和着风一起传到他耳里。
他没动,只是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莫名悲凉。
我看着他,风一吹,眼睛更是酸的无法自已,下一秒就要流泪的程度。
“贺闻朝,你快走。”
他没动,站在原地坚硬的像尊雕塑。
“你快走啊!”
我又吼了声。
他还是没动,反而看着我愈发笑的温暖。
我凄厉的声音消散在风中。
傅云川抓紧我的腰,在我耳边阴恻恻说,“你就这么伤心?哭什么?想为他提前庆祝冥诞?”
我侧头,看着傅云川,猛然发觉视线被水雾挡的连人影都看不清。
我说,放过他。
他眯眼,“凭什么?”
我张嘴,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姜荫,你还以为你能对我提要求吗?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身份,你算什么东西?”
他咬牙,每个字牙齿发音都咬的异常用力。
他攥着我的腰,像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我求你。”我看着他,异常恳切的说出这几个字。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眯眼盯我,“姜荫,你还真是痴心啊。”傅云川冷笑,“我是不是该为你鼓掌,为你的痴心叫好?”
“与其求我办一件我必不可能会做的事,不如求我让你和他一起死。”
我愣了下,眼泪收住,很快又说,“你会吗?”
他看见我虔诚的目光,再次怔然。
他顿了顿,冷眼说,“不是我不放,而是他不走,所以……”
最后一个字砸在我的耳膜上,同时,枪响。
我转头,幸好没打中。
傅云川来之前,特意清场过,所以方圆几里的地方除了我们仨再看不见其他人。
他把我反手扔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们身后的保镖手里,然后往前走。
贺闻朝后边是墙,左边室内林,右边透明的落地窗,他其实从来都没有退路。
“贺闻朝,没想到,我们还能用这种方式见面。”
“其实,我都没想过我们还能再见。”
傅云川笑,看了眼枪口,手指随意擦拭上面的灰尘,“你不简单啊,靳文澜倒了,你居然还能完好无损。”
站在两人之后的我闻言,怔忡,我不明白傅云川话里“靳文澜倒了”是什么意思。
但我还是听明白了,贺闻朝能活着很不容易。
“但可惜,你还是要死了。”
傅云川边说,枪口再次对准贺闻朝。
“贺闻朝。”
“今天就这样吧,走好。”
我猜到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