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宿戴着帽子,压低了帽檐,上了一辆出租车。
他也不知道时念在哪里,但是他想见她。
两年了,他拼了命都想再见一面的人。
“念念……”
陈宿嘟囔了一句,手机看着消息。
他想给时念回消息的,可是他怕。
念念会不会怪他不告而别,讨厌他丢下了他。
而且,她好像有另一个人在保护她了。
陈宿想到了周皓,指尖删除了自己刚刚打完的那句话。
他好想时念啊。
陈宿看着外面的霓虹灯,想着这两年。
从地下拳场被带走之后,他还去过了警局。
因为身上有伤,养了半年多,才好了七七八八。
前几个月完全是昏迷的,在他醒了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回了海城。
前年十一月的时候,他在时念的窗户外面守了一整夜。
那是个下雪天,大雪纷飞。
他躲在下面守了好久好久。
他好怕被时妈发现,他也不敢吭声。
他只知道,就算是大雪纷飞,他也不觉得冷。
相反,只要距离时念近一点,他的心就活了。
不过不太好的是,隔日他就得到了消息,时念去了北欧。
他倒在了那个小巷子好久好久,久到他以为自己会死在了那里。
因为在雪夜冻了一夜,他本来没有好全的病反反复复,他也觉得自己玩完了。
他又跟着东家了,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他没有家了。
他跟着东家四处闯荡,闯了几个月。
后面发现东家在缅北贩毒,他立马脱身了。
他又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蛋了。
去年在美国遇见了封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