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全都起来了。
陈宿还说来年来压草莓苗子的,如今,他也失言了。
十月中旬,时念踏上了去北欧国家的飞机。
带着海城尘封的记忆,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如坠湖底。
…………
海城十一月就下雪了。
时爸时妈申请将单位调回了海城了,如今在海城常住了。
去年下雪的时候,少年在雪夜等了时念许久许久。
孤零零的背影一直被大雪覆盖,他依旧等在了昏暗的巷子口,如今,那里早不似当初。
时念去了北欧,重新拾起了上辈子的一切,开始发奋图强。
她就把这一次的分离当做是两人在成长。
如果照着上辈子的走向,陈宿回来的时候,该是海城的新贵了。
那她也要好好的努力,不做累赘。
时念想通了这一点,就越是沉下了心。
可能是时间越来越久,她的臆想症也没有经常复发了。
不过,抑郁倒是依旧存在。
“陈宿,下雪了。”
时念也想到了去年的一切,眼眸带着笑意。
下雪了,她可以见到陈宿了吗?
“Jane,讲座开始了,我们快去吧。”
时念身边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拉着她的手,将还在看雪发呆的她拉走了。
这个外国女人学的中文系,所以会说一点中文。
时念来了北欧之后,就取了一个英文名字。
Jane,。
她的英文名,后缀姓陈,拿了陈宿的姓。
她执着罢了……
过年的时候,时念也没有回海城了。
她不想回去,废寝忘食的读书学习。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不那么的想陈宿了。
可是,还是好想好想。
中国大年三十那天,时念一个人在北方,她依旧去了华人街,买了一个草莓蛋糕,和去年的一模一样。
可惜,陈宿不在身边了。
“哥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