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郑天河的眼中,陆泽看到的全都是惊恐和畏惧。
“阿泽呀,你还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什么人吧?人家把我的底细都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我若再帮你,京城都不要待了。”郑天河坐立不安地道。
“什么?你说江苒?不可能!”陆泽笃定地道。
“不可能?人家都找人来敲打我了怎么不可能?阿泽,我看,我们的交易还是取消吧!我现在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你!”陆泽立刻就急了,“你早说呀,现在,说不定我连陆氏都一起搭里面了!”
“你终究也就是一个养子,怎么跟人家正牌大小姐斗呀?我看你,本来就是不自量力。”
郑天河见陆泽一点儿处理突发事件的办法都没有,也不在意合伙人的利益,直接跟他撕破脸。
陆泽被丢出别墅的时候,像一只丧家之犬。
这个时候,他最想见到的人,不是养父母,也不是那些狐朋狗友,反而是江苒。
天公不作美,说翻脸就翻脸。
他冒雨来到了江苒家门口,狼狈地敲门,跑来开门的大宝,看到是他,礼貌地叫了他一声舅舅,把人让到了屋里。
江苒没在家,顾迟在。
看到他这副模样,顾迟只抿着唇,什么都没问,给他递了一条干毛巾。
“顾迟,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你没错,人各有志。”顾迟淡淡地说着,给他倒了杯水。
“是啊!如果没有江苒,我现在还是陆家的少爷,还是陆氏和姜氏的继承人,不是吗?我只是想得到我应得的,有错吗?为什么,你们非要跟我争?”陆泽的声音很大,歇斯底里的。
顾迟只是慢条斯理地把水给他端了过来,淡淡地道:“想要得到你想得到的那一份,你的能力要给它相匹配,不是么?”
“就算没有江苒,你觉得,就你现在的样子,你的父母真的放心把家业交给你吗?你连守城之主都做不好。”
说着,顾迟将一面镜子摆在了他的面前,叫他好好看看自己此时的样子。
陆泽失神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短短几年的光景,自己竟然老了这么多,双颊消瘦,眼底青黑,一点儿神采都没有。
他跟江苒差不多大。
看看江苒,朝气蓬勃,欣欣向荣。
而他,就好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那双眼睛饱经沧桑,眼神永远都藏着算计和野心。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陆泽忽然把镜子扣在了桌面了,一脸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