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还挺好使。”
“陛下洪恩,饶你一条性命。不过,以后有的是你受的!”那狱卒说完,端起碗转身出去了。
白夭夭见他重新将牢门锁上,有些脱力地闭上了眼。
当天下午,她睡得迷迷糊糊之时,感觉有人在拿一种清凉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涂抹,不由得睁开了双眼,见是一个白须老者,弯唇浅笑:“你是太医吗?”
“白蓁公主,你的事老夫亦略有耳闻。”
那老太医边替她疗伤边道:“老夫劝你还是尽早说了吧,白白受这皮ròu之苦作甚?”
“渊帝他……真的没有任何动静吗?”白夭夭忍不住问道。
“渊帝他已为你举办了葬礼,举国哀悼三日。别的,便再没有了。”那老太医犹豫了片刻说道。
“是吗……连你也这么说……”
白夭夭眸光一黯,随即笑问:“太医,你看我这身体还能撑几天?”
“若是不治伤,恐怕撑不过十日。若是修修补补,也许还能耗上个把个月。”老太医据实说道。
“是吗……还能活那么久呢……”
白夭夭低声说了句,眼中忽然又有了神采:“个把个月,说不定,他会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的。”
“太医,劳烦你多抹抹,最好走的时候再给我留两瓶,我怕后面不够用。”她转头微笑。
“白蓁公主放心,陛下下了命令,不会动你的性命。只是你一直不肯说,怕是要在这天牢内呆上一辈子了。”
“不会的,我不会在这里呆上一辈子的。”
白夭夭望着天牢的顶部道:“他会来救我的,一年,两年……他迟早会来的。”
“老夫言尽于此,公主保重。”
那老太医上完了药,叹了口气走了。
国葬吗?
瞻逸,你真的以为我已经死了吗?
也许,这亦是件好事。
长痛不如短痛,他若是救不出我,定然会伤心自责,耽误国事,与其这样,倒不如把我给忘了。
可是,我又该怎么办呢……
白夭夭在药膏的作用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日后,甘露殿。
“白蓁还是不肯说出玉佩的用法吗?”
“在下昨晚又给她上了一遍刑,十指都夹烂了,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莫雪崖说到这,略有些钦佩地道:“她倒是比在下想象中还要坚韧。”
宇文澈听到“十指都夹烂了”,眉头微皱:“先生用了拶刑?”
“陛下不知,白蓁极能忍痛,不用重刑,怕是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