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是睡了,却睡得很不安稳。
盐水作用在伤口上带来的烧灼感和刺痛感不断地侵袭着她的神经,搅得她难以进入深眠。
她睡到半夜,感觉身体有些发痒,睁开眼一看,发现烙铁烫出的焦ròu上爬上了许多蚂蚁,便用手指一只接着一只将它们取下。
指尖碰到伤处时,她时不时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会混得这么惨?
明明是一手好牌,却被我给打烂了。
怪不得说当坏人容易些,如果当初硬下心来除掉上官秦兰,也许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她叹了口气,想坐起身来,不小心牵扯到了腰上的烙伤,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又晕了过去。
怎么办?才第一晚就好像要撑不住了。
按莫雪崖这种审法,怕是要将我弄死了。
但是死了,就可以不痛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立马就被她给打消了。
不行,三次复活机会都用完了。这次死了,就是真死了。
我还没有见到瞻逸,绝对不能死!
她闭上眼睛,强忍着不间断的疼痛感,努力让自己得到短暂的休眠。
第三天,白夭夭方才用完早饭,便看见莫雪崖迈着步子慢悠悠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根长鞭。
“昨日没看见莫先生,甚是想念。看来今日先生给我带了礼物来呢。”白夭夭瞟了眼他手中的长鞭道。
“在下知道白蓁公主忍耐力惊人,因此昨日特地命人赶制了这条长鞭,以便孝敬公主。”
莫雪崖说完,向狱卒使了个眼色。
一名狱卒打开牢门,将白夭夭拖了出来,用麻绳缚住她的双手,拉住绳子的一端,令她双脚离地,悬空而起。
“先生这条长鞭有何益处?还望指教。”
白夭夭只觉两只手臂被牵扯得几乎要脱臼,强忍着疼痛,抬起头笑道。
“公主很快就知道了。”
莫雪崖说完,将鞭子递给一名长得五大三粗的狱卒:“好好打,我喊停才能停。”
“大人放心,小的明白。”
那狱卒接过长鞭,盯着白夭夭看了一眼,脸上现出凶狠之色,挥鞭就往她身上猛抽了一记。
那鞭身上布满倒刺,所经之处,立时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