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了十多年,不过以奴婢对苗疆的了解,从未听说过苗疆有此等高人。”
有这种实力,相信陈婆早就看出宁姝体内的是万象蛊。
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
没有十足的把握,就算有五成的把握,相信陈婆的身上也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就让龙善对她的身份更加疑惑了。
谢云烬微微颔首,“可时间有限,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一趟苗疆询问清楚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龙善叹道:“是啊——”
正是因为最后的结果是个想破头都得不到结果的未知,所以才会让龙善如此苦恼。
谢云烬忽然起身,郑重的问向龙善,“暂且不提其他,你能否看出夫人体内的蛊虫是否还存活?”
龙善摇头,“只怪奴婢本事有限,对于夫人体内的蛊虫,根本没有任何感知。”
谢云烬长长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准备一些清粥吧。”
“是。”
……
翌日傍晚,嫣红的晚霞漫上天际,所有人都能看出明日定当是个艳阳天。
因着两家府邸距离很近,谢云烬选择徒步来到沈府。
整个沈府不过多了两位老人而已,气氛上竟比以往要热闹了许多。
依次拜见过沈家二老,谢云烬还被沈父这个曾经的武馆馆主拉着耍了一套剑法,才放他离开。
夜色已经逐渐将天空渲染,枝头上的月影也由朦胧变得清晰。
清爽的春夜里,谢云烬与沈玉坐在花园中喝了三盏茶,都还不见齐承安的影子。
谢云烬道:“该不会是忘记了?”
沈玉淡淡一笑,“应当不会,说不准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
谢云烬眉心拢起,与齐承安相识这么久,他可从来都是个守时之人。
“元武,你顺着去往齐府的路去寻一寻有没有齐大人的马车。”
元武领命,退了出去。
沈玉浅笑,没有太过在意,并吩咐小马再去取些果子来。
对着夜色,两人皆是长久的沉默。
最终沈玉忍不住开口说道:“其实今日找两位前来还有一个别的目的,既然齐兄还没来,那我就先与谢兄说了吧——”
谢云烬早就看出沈玉有话要说,收敛心神,望向沈玉道:“沈兄请讲。”
“谢兄也知道我的出身,在苏城一带还有很多弟兄会关注那附近发生的大小事件。即使我已经入京做官,兄弟们还是改不了多年的习惯,会将一些奇怪的事情传信于我——”
沈玉从未有过隐瞒自己渠道的心思,坦言道:“以往都是一些小事,只不过昨日忽然收到一封内容有异的来信——”
沈玉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他从怀中取出信件,直接交给了谢云烬,由他自己看过之后再说。
谢云烬见沈玉面色凝重,狐疑的接过那封信,一目十行的扫过信件上的内容。
看过一遍之后,谢云烬大感震惊的抬眸,与沈玉对视了一眼,见沈玉微微点头,他又重新将目光投向信件上,仔仔细细的阅读起来。
信上的内容谢云烬是一百个不信,他一边看一边问向沈玉:“是沈兄的人亲自验证过的?”
沈玉沉声道:“如非如此,我也不会递到谢兄面前。”
谢云烬将信放在小几上,轻笑摇头,“不可能,燕王不是那样的人。”
他与燕王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弟,对于燕王的了解程度,还是颇有自信的。
沈玉递出的信件上却说燕王在此次对战北凉大获全胜,高兴之下,在陵城过起了肆意的生活,强抢民女为每日常事,住的府宅内也是夜夜笙歌,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