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与齐承安找到燕王的住处,与之汇合。
“见过燕王殿下。”
燕王身披一身彰显干练的铠甲,面露喜意:“齐大人,谢夫人,二位不必多礼。”
齐承安简要的说明谢云烬的去处后,才开始询问当下边境的情况。
事关朝堂,平日有沈玉齐承安相熟的人等还好,燕王殿下始终是位皇子,宁姝自觉不便多听,遂请辞道:“臣妇先去整理行囊了。”
“不必。”燕王连忙摆手,止住了宁姝离去的脚步。
“嫂夫人不必见外,大家都是一家人,更是站在同仇敌忾的一条船上,本王自小与云烬表兄一同长大,嫂夫人如此就是不拿本王当做自己人了。”
燕王的大气坚持让宁姝觉得如果再继续拒绝,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齐承安也在旁笑道:“还有什么是谢夫人不知道的?谢夫人恐怕了解的比谢兄还多,就留下来吧?”
其实他更大的原因是觉得与燕王独处被人听了去有种勾结的意味,有宁姝在场他或多或少还能自在一些。
宁姝便坐回了椅子上,“那臣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相继落座,燕王遣散了所有侍候在房间里的下人后,缓缓开口道:“之前金井镇的局势看似平静,实则如同一盘散沙。”
首先是有两方由不同将领带领的大兵齐聚金井镇,对敌拓跋尘的突袭时,一个要求退兵,等待后方支援;一个则是想要进攻,杀他个片甲不留。
后果自然是造就己方的军心不稳,两方人马对敌之前,首先对自己的人就有了对立的心思。
这种现象在燕王到来之后才算有所好转。
齐承安问道:“那北凉的大军大约有多少人?”
燕王摇头,“看着不多,却每次突袭的时候都英勇激昂,明显不是同一批人。”
只有稳定军心,才能共同对敌。
燕王自到来后,首要的是做两方将领的思想工作。
在这期间,一切对应北凉突袭的任务都是由苏家军接管的。
苏家军常年休整在东方,许久未拿兵刃,却胜在齐心。
自打苏家军到来后,北凉从未在战役上讨到好果子吃。
本来是该高兴的事,不曾想苏家军骨子里的高傲被其他兵士看在眼中,更加愤然了。
事态便不受控制的滋长,蔓延到今日,驻扎在这里的大军竟然分成了三方势力。
燕王头疼的紧,一心等待谢云烬的到来,然而事与愿违,等了这么久却等了个空。
宁姝黛眉微蹙,齐承安的眉心也深深拢起,轻叹道:“怎么会这样?!”
燕王摊了摊手,“本王初次带兵,老天就给本王出了这么个难题,哎——”
“可有地图?”宁姝未接应二人的话,忽然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