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知府开仓放银的那日,所有的官银都被换成了重量同等的石块,知府当即傻眼,陛下也因为知府失职,而将他就地正法。”
渝州的百姓将希望都放在那批救灾的银子上,谁知道等了那么久却等来一场空?
百姓被逼急了,所有人都冲上街头,指责朝廷办事不力!
还是新上任的知府带着官兵镇压,加上百姓们饥肠辘辘,空有怒气却无力气哦,才平息了那场暴乱。
齐承安点头,“这事当时我在京都也听说过。”
谢云烬从前也许知晓,但现在却第一次听说,心中难免好奇,只默默的听着。
沈玉又道:“就是在百姓暴乱的时候,一支镖队浩浩荡荡离开了渝州。”
当时的龙虎镖局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势力。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只接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买卖。
然而那次却派出了镖局的所有人,由镖头亲自带队,走出了渝州城。
齐承安皱了皱眉,“走了哪条路?究竟为何失踪的?守城的官兵就没发现异常?”
“官兵在那之后没多久,就以家中母亲病重为由,回老家了。”
沈玉将查到的所有,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不干了?”齐承安尖叫一声,“那肯定就是了!”
谢云烬也点了点头,“那龙虎镖局的动向可有追查清楚?”
以沈玉的心情,谢云烬不相信他只查到这些就来告知他们。
沈玉面色更加难看起来,他摇了摇头道:“查了,整个镖队进山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进山?”
谢云烬和齐承安同时问道。
沈玉微微叹道:“那处山脉倒是也有一个山寨,山匪头子听说叫马大当家的,统领了几百号人,在当地的名声很响亮。我已经派人去跟进了,不知道会不会是马大当家的做的。”
其实沈玉潜意识里并不认为是马大当家的下的手。
龙虎镖局的目的地最终是哪里他不得而知,但一个镖队,要护送大批货物,怎么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更何况马大当家的那几百号人数虽然众多,可假设三十万两的官银是马大当家的下的手,那他完全可以金盆洗手,做一方富甲,何必在刀口上生活?
“马大当家的?”齐承安两条浓眉皱得都要连成一线了。
他歪着脑袋想了又想,总觉得这个名号甚是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马大当家的怎么了?”
就在三人都陷入沉思中时,宁姝端着一盘新洗好的果子,与齐夫人一同走了进来。
齐承安连忙起身将齐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随即问向宁姝:“谢夫人认识这位山匪头子?”
宁姝浅笑,带着一抹戏谑的看了一眼谢云烬,“两位大人有所不知,马大当家的还有一位藏匿在暗处的老大。”
“他背后还有人?”谢云烬惊诧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我认识他的老大。”宁姝生花一笑,放下果盘,坐到桌边。
齐承安对宁姝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忙道:“没想到谢夫人还有这等本事,不知谢夫人可否说说那位‘老大’?”
宁姝难掩笑意,憋的双肩都在微微耸动。
“其实这位‘老大’在座的人都认识——”
“谁?”齐夫人最喜欢这些动脑筋的问题,忽然故作惊讶的道:“该不会就是你吧?”
宁姝带着一丝玩味的目光缓缓定在了谢云烬的脸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你?!”齐承安忽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恍然大悟的一拍脑门,“对!是你!我想起来了!当时你诈死——”
被齐承安提醒,齐夫人也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