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值得开心的。
怕就怕事情根本与沈玉无关。
因为季公公的面上虽噙着笑意,但那份笑意却不达眼底。
季公公礼貌的笑容不变,就连目光都不肯投向纯妃,只躬身看着地面道:
“哟,娘娘这话问的,陛下要召见谁是陛下的旨意,奴才只不过是个传话的而已——若是娘娘拒绝,奴才也只能如实传话给陛下听,这都是同一个理儿啊。”
纯妃的心跳更加剧烈了。
季公公看似答非所问,言辞之间的威胁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一旁的六公主朝纯妃靠了靠,虚心问道:“母妃——”
纯妃瞪了六公主一眼,旋即笑意吟吟的对着季公公说:“季公公,这会儿愉儿刚起身不久,本宫带她去梳洗一番,公公不会介意吧?”
季公公看了眼天色,毕恭毕敬的点头:“既然公主衣装不得体,那陛下姑且等着便是。”
纯妃怎么听都觉得事有蹊跷,还是忍着对皇帝的惧意,硬是拉着六公主走进了耳房。
“说,你最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刚一进耳房,纯妃忽然变了个脸色,冷言质问六公主。
六公主委屈的都要哭了,“母妃,儿臣听您的话在春猎上本本分分,回京之后更是连宫门都没踏出一步,母妃怎么可以这么冤枉我?”
纯妃眉心拢起,细细回想着将近一个月以来六公主的表现,将信将疑的道:“那你父皇为何召你?”
“我怎么知道?”六公主心跳加快,她自认为当初的事情已经做的天衣无缝,连事后转移视线的小心机也留的很完美。
父皇应该不会是因为那件事情而找的她吧?
纯妃将信将疑的看着六公主,轻轻抬手想去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六公主却像个惊弓之鸟似的蜷缩着脖子。
瞧她那副担惊受怕的样子,纯妃心底一软,心疼的道:“既然你什么都没做,那去便是。或许是有好消息呢!”
她的话对六公主确实起到了一些作用,六公主镇定了几分,“真的?”
“无论是好是坏,你切记,什么都不要承认,什么都不要乱说!”纯妃不断的叮嘱。
六公主猛点着头,“儿臣知道了。”
“去吧。”
纯妃目送着六公主跟在季公公的身后走出涟漪宫,心里还是不放心,偏头叫来一名小太监,吩咐着:“跟上去瞧瞧,有什么消息立即回来禀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