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还有人受伤吗?”虞崇瑾中弹后,她的眼里再没有旁人,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潘艳桂的胳膊中了一枪,还有一个路人的腿被打伤了,他们也都在做手术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那就好……不幸中的大幸……”厉婳缓缓点头,“那个祁杰……”
“警察已经把他抓回去了,这种疯子,一定要判死刑!”秦昭阳愤愤地道。
何止是判死刑。厉婳想亲手杀了他。
她从来是崇尚和平的人,她从来没有像这样恨过一个人。就连当年许美人害得她几近丧命,她也没有这么恨过。如果虞崇瑾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会,她发誓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婳婳,这些只会用暴力的男人太可怕了,他们伤的总是最亲的人,也是逃不开的人,甚至会像这样伤及无辜,我们要想办法帮助像潘艳桂这样的女子,还有刘娟,她何尝不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呢。”
厉婳重重地点头,“嗯,一定要帮。”
没过多久,卢锦拿着厉婳的包匆匆过来,也在她的身边陪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的灯还没有灭。卢锦让人送了午餐,可是谁也没有胃口吃。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厉婳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守候。
等待片刻,护士终于推着虞崇瑾出来了,他的脸上还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气息虚弱。
医生随后出来,对厉婳道:“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只是还有二十四小时的危险期,要时刻注意。”
厉婳放松了又好像没放松,她请秦昭阳帮忙去办手续,这才记起把葛延叫来帮忙,秦昭阳问:“小绵羊那里……要不要跟范老石老说一声?”
因为范教授和石教授都十分喜爱小绵羊,又因为厉婳的父母早逝,他们提出认厉婳为干女儿,认小绵羊为外孙女,好让小绵羊也有外公外婆。厉婳自然十分愿意。两家如今已是干亲家。
厉婳看看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虞崇瑾,抿了抿嘴,“还是先不说,老人家担心对身体不好,小绵羊也太小,还不能承担这些。我给干妈打个电话,请他们帮我们带一晚上的小绵羊。”
这件枪击事件虽然可说是十分重大且可怕,但是在网上反而没有什么水花,连个视频也没有,媒体只是含糊地说祁杰袭击潘艳桂,造成潘艳桂与路人受伤。
因此范老和石老并不知道这件事。
秦昭阳应了一声,出去办事了,卢锦有许多要立刻处理的事情,也匆匆走了。
病房里暂时只剩下厉婳,与躺在床上的虞崇瑾。
厉婳走到病床边,小心翼翼地握着虞崇瑾的手,放在脸上贴了贴。他的冰冰凉凉的,一点也不像他。他的手原本一年四季都是热乎乎的。
厉婳不由得眼眶又湿了。她的双手包裹着他的手,企图给他传递一点热量。她凝视着安静躺在病床上的虞崇瑾,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虚弱的模样。在她的心中,他是那么地强壮、强大,不可战胜。
可是他却因为救她,败给了一颗子弹。
他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如果他就这样……一想起虞崇瑾可能会死,她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不,不会的,他一定会醒来的。他不会离开她的!
厉婳深呼吸了几口,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她承担不起这个结果。
就像当年,她承担不起父母离世的噩耗。
“宗瑾,老公,快好起来。”长长的睫毛沾着泪珠,厉婳轻轻叫着。
病床上的男人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躺着,轻缓地呼吸。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虞崇瑾还是沉沉地昏睡。医生说他已经渡过了危险期,应该随时能醒过来,可是无论厉婳怎么叫他,虞崇瑾还是没有回应。
就好像……
虞崇瑾的主治医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专家医师,他见虞崇瑾此状,神情也十分凝重,他说,虞崇瑾要是再不醒来,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厉婳在外人面前维持坚强,在深夜抱着虞崇瑾哭泣,“宗瑾,上次你问我怕不怕,这次我真的怕了,你快回来吧,我好害怕啊!”
曾经的她认为自己爱上了虞宗瑾,离了他还能活下去,可是现在,她完全不能想象失去虞崇瑾!
他不仅是她的爱人,还是她的灵魂伴侣,是她的家人,他是她的另一半,也是她的归宿!
虞崇瑾静静地躺在原处,意识却迷迷糊糊飘散在空中。
“魂兮归来!”
震天的鼓声吸引恍惚的他。
他往下望去,无数人聚集在此。青白石砌筑的三层祭坛,东青、南红、西白、北黑,中黄五色坛土,寓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坛中立江山石,意为江山永固。
正是大穆的皇室祭坛。
而在江山石旁边放置的,却正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