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要相信我……”
庄艺周原本是怀着一颗凝重的心情听厉复行说话的,哪知他话锋一转,为自己和沈启祯辩解起来,听她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好了,在这点上,你可别冤枉我,我从始到终都是相信你的。”
厉复行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
庄艺周忍不住道:“我要是不打断你,总觉得你就要说出“日月可鉴”这样的重话了。”
厉复行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难堪。他揉了揉眉心,喟然道:“周周啊,三人成虎哪。这后人编纂出来的流言蜚语,你我又都不是不知。为夫怕啊,怕后世那些好事者闲来无事,乱点鸳鸯谱,败坏了为夫的清誉,惹得你伤心难过,可怎么好?”
庄艺周把嘴巴一撇了:“后人编排前人的鸳鸯事,还乐在其中,那是因为后人并没有见过前人的样子,也不知那些绯闻是真是假,本着娱乐无罪的心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你是什么人,你会不会和沈启祯旧情复燃,我还能不清楚吗?我要是连你都不相信,那你才要着急害怕呢。我啊,对我家老公,可是一直很有很有信心呢。”
厉复行笑了:“看来,是为夫小看夫人了。我家夫人才是真正的奇女子,目光如炬,为夫自愧不如。”
那个上年纪的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好了,时间到了。”
庄艺周忽的想起一件事,忙冲厉复行喊道:“哎呀,复行,你快给孩子起个名字呀。Ta该叫厉什么呀?”
厉复行脸色一变,刚张了张嘴。
眼前的空气却再次发生了扭曲,很快,厉复行消失不见,庄艺周的眼前,只剩下清清楚楚的博古架。
来不及了。
庄艺周心有不甘又万分无奈,郁闷之下,一脚狠狠地踢在博古架上。
博古架被她踢得晃了两晃,摆在最上面的一只青铜爵掉了下来,不偏不斜,正好掉在庄艺周的怀里。
庄艺周接住了青铜爵,随手转了两圈,便看到刻在爵里的铭文依然清晰可变。古篆体她识不出来,通篇只认识一个“虢(guo)”字,还是厉复行以前教她认识的。
庄艺周把青铜爵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顺手往博古架上一搁,拍了拍手,自言自语道:“好吧,宝宝,就算是巴巴给你起过名字了。你呀,就叫厉子虢好了。这个虢字很难写哦,所以你以后要用功读书,刻苦学习文化知识才行,不然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别人会看不起你的。”
尚未出生的厉子虢小盆友:“……”
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狠狠踹了妈妈的肚皮两脚,以此来表达内心中,对这个复杂的名字的不满。
大约,小朋友在娘胎里就已经意识到了,叫这么个名字,以后考试,都要比别人多花时间填答题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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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复行怅然地坐在西夷人的营帐里,看着对面的西夷王,欲言又止。
西夷王却先说话了。她摇了摇头:“本王指导,祁王殿下想问什么。本王事前已经说过了,以本王现在的能力,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好在祁王殿下只要再等待半年,等本王恢复过来,便可再次为祁王殿下施法,让殿下和王妃再见一炷香的工夫,互诉衷肠。”
厉复行皱眉道:“可是,西夷王之前还说过,你体内的神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衰减。半年之后,西夷王体内的神力会衰减到什么地步?还足不足以施法,让本王和王妃再见面呢?即便是可以,那一年之后呢?两年之后呢?三年之后呢?本王和王妃,还能见上几面呢?本王不满足于此,本王一定要找到穿越过去的方法。”
西夷王长叹一声:“祁王殿下要做的事,乃是逆天而行,上天又怎么会轻易让你得偿所愿呢?依本王看,殿下耐心地等待十九年,等到我国新的大祭司继任,才是稳妥的办法。”
厉复行沉默不语。
和庄艺周见这一面之前,他或许还会接受西夷王提出的这条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