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二立刻躬身:“是,属下遵命,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把人活着带到主子面前。”
廖二出去后,厉复行又喊了传令官进来。
“去给西夷人送封信,言辞客气点。告诉他们,本王要见西夷王,告诉她医治西夷人顽疾的法子。”
三九一、只身犯险
西夷人同意了厉复行面见西夷王的请求。但是有个条件——他们只要厉复行一个人过来,一个随从也不许带。
厉复行的中军大营前,跪倒了一片忠心的随从和将领,个个都在劝厉复行要“三思”。
厉复行喝退了他们,当天下午时,便一身简衣轻装,连软甲都没有穿,更没有带兵器,独自一人出现在了西夷人的营地前。
陈国的将士们,都被他喝令,留在了另一边。
尽管心中充满了对祁王殿下的担心和不安,可那些人听从厉复行的命令习惯了,对于厉复行决定了的事情,心知他们根本劝说不动,也没什么胆子去做死谏之类的傻事,也只能一边焦躁地担心着,一边目送厉复行离开。
“本王已如约而来,还请西夷王也信守承诺。”厉复行形单影只地站在敌军大营前,语气淡淡的开口,全然没有一丝深陷重围的紧张,反而轻描淡写的,好像他不过是来西夷人的营地参观一圈而已。
西夷人将营门开了一条小缝,仅容一人通过。开门的两个人神色紧张兮兮的,其中一个人盯着厉复行的动作,一眨都不敢眨,另一个人则盯着厉复行的身后,同样的如临大敌。
“放心,本王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了只身赴约,便不会多带一个人。”厉复行轻笑了一下,抬脚走进了西夷大营。
营门立刻在他身后合上,西夷人沿着他前行的方向,齐刷刷站了两排,手里都提刀握剑的,身上披着重铠,神色凝重,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沉重。
反倒是厉复行,慢慢走来,宛若闲庭信步。
明明是厉复行一个人走进了西夷人的大营,瞧此刻这阵势,倒像是反的,好像西夷人走到了厉复行的圈套中似的,整整两排的人,对着一个没有武器,一身没有任何防御功能的锦衣的厉复行,一边愤怒的好像眼睛都要冒出火了,一边却又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战神的威慑力,当真不是盖的。
厉复行一路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便走进了西夷人所在的营帐里。
他一进来,就被帐内烧的温暖如春的热气结结实实熏着了。
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厉复行飞快地打量一番西夷王的营帐。
宽敞又古朴的营帐里并没有摆放过多的器具,只几件必要的日常用品而已,且都已是用的旧了的,可以看出有些年头的东西。
帐中最醒目的,大概便是设在东边的一张胡床,床上堆了两床被子,一身彩衣、头戴五彩羽冠,容貌被羽冠遮挡的看不真切的西夷王就半躺在床上,两旁各有两个侍女,衣服穿得严严实实的,戴着兜帽,脸上蒙着面纱,手里拿着巾帕、描漆木盆等物,见到他进来,脸上都是一han,露出与他不共戴天的恨意来。
厉复行就知道,西夷王和她的侍女们,身上怕是也已经出现了疹子。
不等西夷王开口,厉复行开门见山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本王来此,是为自己辩解的。你们的大祭司,不是本王杀的。”
“你当然会这样说!难道凶手还会自己承认吗?”站在西夷王左边的两个侍女中的一个,气呼呼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西夷,一向与世隔绝,跟你们陈国更是井水不犯河水。为了你的狼子野心,竟然要我们阖族的人陪葬,实在是太恶毒不过了。你今天既然赶进来,那你就别妄想着还能活着走出这里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大祭司的仇,我们西夷全族的仇,都要叫你血债血偿!你就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
厉复行一声也不吭,静静地等那侍女把话说完。他很有把握,这样雷声大的阵仗,大概还是会得到个雨点小的结局。
那侍女一边对他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