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浩浩荡荡一行人,带着通关文牒前来,侍卫乖乖地放行。
正好赶上早朝的时候,陈岚昕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看,看见了自己的父亲正在往里面走。
许久没见,父亲的头发又白了一茬,看起来让人十分心疼。
可是顶着这样一张脸,顶着作古的身份,实在是没办法和父亲相认。
所以也只能在马车里潸然泪下,回想着之前和父母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那时候,自己虽然是个女子,但是父母也从未因为自己的性别苛待过自己。
反而是给弟弟的和给自己的一样多,包括请夫子在家里教书也一样。
只不过自己并没有那个毅力学下来,只是大体能认识几个字,赋几首诗,应付一下和小姐们的社交场合。
看见她无声地落泪,健安小心翼翼地伸着小手抱着她:“娘亲,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爹爹欺负你了?”
在小健安认知里,能让娘亲哭的似乎也就只有爹爹了。
一旁的寮励君抽了抽嘴角,这丫头怎么张口就来啊。
自己可是一直任劳任怨的,哪里敢欺负她一分一毫呢?
陈岚昕揉了揉健安的脑袋,擦干了自己的眼泪,摇了摇头说:“你要是因为回到曾经的家乡,有些感慨罢了。”
寮励君眼神飘忽不定地看着车厢的四壁,似乎是有些紧张。
他很担心陈岚昕还记着自己当年怎么欺负她,然后耿耿于怀。
甚至他还担心,自己让她假死是不是错了?毕竟这样她没办法再见自己的亲人了。
看来还是自己当初考虑欠妥,如果他可以换一个方法,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几人各怀心思,就这么来到了皇宫中。
因为对这里熟悉,所以都轻车熟路地各去各的地方。
寮励君抱着女儿来到了御书房门口,准备和云暄聊聊天,看他最近怎么样了。
一路上,他就听见了许多百姓在那里说,这次的律法改动太好了。
还有女子因为可以上学激动得潸然泪下。
也有女子因为想上学,但是父母却让她在家里做活而挨打的。
他想知道,云暄究竟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女子学习这件事情推行下去。
而陈岚昕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路上见到所有的人都是能避则避,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来到了仪凤宫门口。
门口的守卫他正好认识,所以上前去告诉守卫她是陈岚昕,进去找卫瑗。
可是守卫非但没有让她进去,啊,翻了个白眼儿讥讽道:“你还真敢说,你挑个活着的人我可能都信了。”
陈岚昕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语,但是她又发现了一件新的事情,那就是这个人皮面具的确管用。
既然他都认不出来自己,相比其他的点头之交的人就更认不出来了。
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其实她是可以在皇宫里肆意活动。
不过其实话说回来,她对,这个皇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情,反而是更想出去,去京城看看。
那里毕竟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现在也许许多的铺子都变了呢。
就在她思考间,卫瑗正打算带着寮曦出门。
看见她的那一刻,卫瑗明显愣住了,同时心生警惕,语气异常冰冷:“你是什么人,在我门口干什么。”
之前凌洲差点就出事了,所以他对这种可疑的人十分戒备。
但是当陈岚昕一开口,卫瑗噗嗤一笑,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想强闯仪凤宫呢,结果竟然是你?”
陈岚昕这时候得意地笑了笑,炫耀一下她的人皮面具。
同时她也很感谢卫瑗,当初她说这件事的时候自己还质疑过,现在看来简直是最完美的办法。
她询问陈岚昕为什么之前不让人告诉自己,也免得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