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温北砚感觉透不过气,上车后,口罩被他大力地扯断,拽开领带,衬衫纽扣也被他解了几颗,呼吸声越来越局促。
他锁了车,突地前倾,带过去一阵充满攻击性的气息。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曲懿找回些意识,胸口打鼓似的,咚咚响个没完没了。
“你疯了吗?”一开口,质问的语调,饱含怒气,曲懿眼睛死死盯住他,“让我下车。”
“下车去哪?”温北砚阴鸷的目光与她在空中相交,“跟那个人继续吗?”
曲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紧接着她从他的眼睛里、刚才的行为里,看见了满满当当的占有欲,有那么一瞬间,那些隐晦的爱意都被驱赶得无影无踪。
这让她感到害怕,手足无措到甚至忘记挣扎反抗,紧紧攥住安全带,从而获得一点安全感,许久压着音量说:“我刚才在拍戏。”
落在另一个人的耳朵里,不像解释,更像在指责他。
温北砚顿时慌了神,发了疯的厌恶起自己,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转瞬又被嫉妒心覆盖,吻来得急不可耐又气势汹汹。
啃咬后,他哑着嗓说:“我不喜欢。”
曲懿尝到了唇上的铁锈味,这次是她的血,顾不上喊疼,从胀痛的喉咙里努力挤出一句话,“可这是我的工作。”
他的喜欢无足轻重的意思。
温北砚忽然笑起来,是荒凉又无力的自嘲:“曲懿,明明是你自己说的……”
两个人的神经末梢像连接着一条看不见的引线,一不留神就被点燃,逼仄的空间硝烟味弥漫,仿佛陷入死循环,这种呛鼻的烟味,不断压迫着已经处于临界值的精神状态。
“什么?”他语焉不详,她自然听不明白,也找不到任何相关记忆。
他答:“是你说,如果我生气了,或者对你有什么不满,又或者是别的想法都要告诉你。”
她愣住。
“可为什么,我说了,你又会觉得无法承受?既然这样,你当初就不应该给我发泄的机会。”
炸弹顷刻间爆炸。
威力巨大,无人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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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懿被带到偏郊区的一栋别墅,是温北砚在江城的资产,定期有人打扫,屋里陈设简洁大气,花园里种着各色的花卉。
“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曲懿深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语气变得平和。
温北砚没回答,浓密的头发乱了些,侧脸有一道细长的血痕,估计是扯口罩时伤到的,外放的冷郁气势看上去又凛冽几分。
曲懿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从他的伤口上挪开,“我要手机,给我手机。”
说完意识到自己这要求太过荒谬,一个即将被囚禁的人没有资格提要求。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拒绝,把他的手机给了她,然后人就消失了。
傍晚下了场暴雨,枯枝败叶横了一地,周围一片沉寂,衬得车轮碾压树枝的声响格外清晰。
曲懿艰难收回落在外面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