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紫薇老头……”
“操!”
电话挂断了,陈盈盈骂了一句,手机摔进病床的被子里。
何宇峦目瞪口呆。
“小姨,你刚才在给紫微大帝打电话?”
“你还叫他……老头?”
“你还……骂他?”
陈盈盈怒不可遏,“有什么问题?这老东西在天界打麻将呢,”
“以前见他,还有脸说玄武法师春夏秋冬都在睡觉,有这打麻将的功夫,不能去看看到底玄武法师出了什么事?”
“我那个渣爹,抛弃妻女,说走就走,在他手底下考了个这么难考的证书,一问他就知道人家名字,可他居然和我说,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
“有这么淡漠的领导吗?说好的掌管全天星宿呢?他紫薇老头是不是除了知道个四象二十八宿的名字,就什么都不管不问了?”
“我骂他我都是轻的,我……”
窗外风雨声疾呼猛啸,何宇峦怔然呆坐在病床边,听着陈盈盈足足骂了一个小时。
“你去给小姨倒杯水……”
她嗓子哑了。
“那个……”
何宇峦双手捧着水杯递到陈盈盈面前,“陈其锋……是你爸?”
陈盈盈接了水杯,咕嘟嘟喝光。
“我爸叫陈其锋,算起来,今年还真是53,是个法师,这些信息,不会是同名、同齡,连法师身份也相同的……两个人吧。”
何宇峦眼中难掩八卦的小火苗,可又战战兢兢,欲言又止。
思忖了半晌,见陈盈盈神色渐缓,才怯怯地说:“那,令尊大人,挺厉害的,法师界的……一代传奇。”
怎么就连自己爹在哪儿都不知道呢?何宇峦不敢问。
陈盈盈目色如刀子般割上他稚嫩的面颊,何宇峦垂头,不敢问啊,什么都不敢问了。
他默默拿起手机,还是赶紧跟领导汇报汇报工作。
陈盈盈按住他手,“这个事情,对帝君大人来说也挺重要的,一直在找的炼尸人,是他岳父,你说,是不是应该由我亲口告诉他?”
何宇峦怔然点点头。
“不早了,你先回家吧,我要睡觉了,你在这里看着我睡觉不合适。”
何宇峦猛然起身,支支吾吾连着说了好几个“好”,慌慌张张转身出了门。
夜雨轻柔如絮,陈盈盈把脸埋在双手间,她努力回忆着父亲的样貌,脑海中却都是母亲哭泣的脸。
陈盈盈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漆深的梦里,幼年的她拉着酒气醺醺的陈其锋,一次次求他别走。
她被一只力大无比的手臂提起来,甩到墙角,陈盈盈不痛,可她睁眼的时候,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