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说人家茶好,你知道那茶多恶心么?”沈成璋压着怒意,“你是鼻子坏了还是舌头坏了?尝不出来?”
陈盈盈却没想到,面无表情的沈成璋,居然都闻得出来。
夏晴听不懂,也不想理他。
夏晴叹气,“你真要给那老不死的问阳寿?”
陈盈盈:“给他问啊,问问帝君大人,但是帝君大人是不是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
三人边说边走,一路沿着安泰河向东。
月色皎皎,白白净净的一轮映在微风皱起的河水里,被来往的游船碾压,散成片片碎玉。
人烟渐稀,陈盈盈停下脚步,眼前一个灰白的牌楼,上书“秘书巷”三个大字。
陈盈盈看着眼生,她来建州好几年,还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建州还有这么个地方?”沈成璋抬眼看那牌楼上的字,若有所思。
夏晴白了他一眼,“沈少爷那么忙,这么小的巷子不知道也是正常吧。”
“你看。”夏晴摇晃着手机,“某度地图上也查不到,说明这巷子太小了,连个电子地图都不配。”
陈盈盈盯着巷口朝里看,巷子不深,一眼就能望到头。巷内星星点点的灯火,似有几家开门的店铺,来往几个人,看起来和平常的街巷没什么差别。
可陈陈盈盈觉得怪异。
进了秘书巷,巷口一家便利店亮着灯,再往里,开着奶茶店、水果摊、干货调料店、卖光饼的小铺子,甚至还有一家美容美发。
都是街头的小店铺,没几个人。
他们三个,就是这秘书巷里仅有的顾客。
陈盈盈停在光饼铺子橱窗边上,指着橱窗里为数不多的干巴巴的小饼,对着老板叫了声。
“老板,我要六个虾干ròu饼!”
店里一个中年妇女垂头坐在暗影里,听见有人叫,缓缓起身。
那妇女微胖,面色苍白,嘴上涂着艳色的口红,熟练地拿了个纸袋子,给陈盈盈夹了6个虾干ròu饼。
她没说话,指了指橱窗上贴着的二维码,转身又回到黑暗里。
陈盈盈接过饼,颤抖地拿起手机扫码,橱窗上明码标价,1。5一个,6个9块钱。
“夏晴,你喝奶茶吗?”
她侧目看着身边的夏晴,夏晴脸都绿了,连连摇头。
陈盈盈不以为意,拿出个虾干ròu饼咬了一口,真香!
她总算知道这秘书巷到底为何怪异。
这么多人的巷子里,除了他们三个,没有一个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