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氏集团的股权转让书,她又看了底下几本,全是许嘉年名下各处房产地产的过户协议。
闻意鼻尖酸涩,眼眶泛红,她喃喃道:“这是……”
邵南光接着话茬道:“之前年哥拿给莫真的那些都是假的,你这里的就是他所有的身家。”
闻意闻言,心好似被人拉扯一般,痛的喘不上气。
原来,许嘉年在背后,秘密给她准备了一场这样盛大的求婚。
以他全部的身家财产为聘,只为了求娶她……
她何德何能,能担得上许嘉年这样的厚爱。
闻意一眨眼,眼泪就从眼角滑落。
邵南光眼角也闪过一丝泪光,劝慰道:“斯人已逝,你多保重,年哥的身后事……”
闻意一愣,听邵南光这样提起,心尖猛地一痛,可她知道也不能一直这样回避下去。
许嘉年还在医院太平间,等着他们过去收殓。
闻意擦了擦眼泪,朝着邵南光道:“我们走吧。”
邵南光点了点头,跟上闻意,乘车赶到了医院太平间。
闻意推开太平间的门,看到了那个盖着白布的身影,脚下一软。
她胸腔内沉甸甸的,坠的她发慌,连脚步都好似踩不到实处。
闻意轻轻掀开白布,泪水汹涌而出。
最终还是在邵南光的帮助下,联系了殡葬馆,办好了证明,把尸身送去火化了。
只有几位熟识的朋友,来参加了这场葬礼。
其余的人,都被邵南光请来的保安,拦在外面。
铸墓碑时,尊重了闻意的意愿,墓碑上写上:亡夫许嘉年,妻闻意立。
入葬的这天,下了一场大雨,闻意穿着黑色的连衣裙,耳边别了一束白色小花,脸色憔悴又苍白。
她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墓碑前,身姿摇摇欲坠,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赵姐上前,轻轻拥住闻意,含泪说:“小意,节哀。”
闻意浅浅一笑,笑中却带着苍凉悲郁。
人人都劝她节哀,可是怎么可能节哀呢?
那可是许嘉年,是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啊!
此时他化成了一盒灰烬,静静的长眠在这青山中,这少了他的世界,让她怎么不哀伤的过下去?
她转身朝着邵南光他们道:“你们先回吧,我想一个人跟他待一会。”
邵南光等人点了点头,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