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私人恩怨,不排除她公报私仇作伪证。”
“这是你的家务事,她到底有没有作伪证,你想办法摸查,查明再议。”
“那老二——”
“陈翎。”郭霭旗警戒的口吻,“你先摆正自己位置,有些事能不能过问,你明面干预,会不会留下话柄。”
“我问心无愧,老二确实冤——”
“你无愧,不代表外界眼中,也无愧。人言可畏的道理,我教过你。你爬上金字塔尖有多么艰难,你跌下去只需一瞬间。”郭霭旗再次驱逐他,“我下班了,你师母独自在家,我不放心。”
陈翎从市政大楼出来,胸腔堵得慌。倚着车头点烟,呼啸的北风刮过,像刀子似的,吹得皮肤生疼。
指缝间的烟头刚燃起,又冷冷清清熄灭。
陈翎心不在焉撕开烟纸,一点点碾碎烟丝。
顾允之拿着手机钻出驾驶位,“陈厅,医院通知沈小姐苏醒了,已无大碍。”
陈翎看向他,攥紧烟丝,手背青筋一缕缕鼓胀,“过去一趟。”
老宅那头,江蓉在庭院下车,陈渊迈步进客厅,杨姬没有尾随。
芬姐递给他一条热毛巾,“大公子,公司的现状还稳定吗?”
“你退下。”陈渊接过毛巾,一脸han意,“不许任何人靠近。”
江蓉正在换拖鞋,闻言蹙眉,“你打发走她们,谁伺候我?”
陈渊忍了一路,终于忍无可忍,手臂猛地一扫,茶几上的杯盏果盘摔碎在地,四分五裂,“我伺候您,满意吗?”
芬姐吓得大气不敢喘,躲到厨房,反锁门。
“你发什么疯?”江蓉也惊住,看着他。
第200章要我的命吗
陈渊的斯文儒雅,是镌刻在骨子里的风度。
若非逼急了,万万不会发狂到这地步。
他眉眼阴郁,“你背地里做了什么,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放肆!”江蓉一巴掌抡上去,“你对自己母亲什么态度!”
陈渊伫立在那,唇角溢出一滴血,神情无动于衷,“您尽到母亲的责任了吗?”
“我生养你,扶持你,为你拔除障碍,到头来,你埋怨我?”
这巴掌,江蓉也恼了。
抡得力道大,陈渊面颊刹那浮起一片红痕。
“扶持我是巩固您正室的地位,拔除障碍的目的是和二房争家产,报复何佩瑜,我从未埋怨您,您明知沈桢对我意味着什么,却擅自害她。您要她的命,与要我的命有何区别?”
江蓉蓦地平静下来,“黑鸡告诉你的。”
陈渊双目猩红,“是您授意吗?”
“你既然知情,我没必要再隐瞒。”她不慌不忙坐下,“你是长子,理应继承陈政的一切,至于我如何教训不安分的外室,是婚姻名分赋予我的权力。”
他胸膛剧烈起伏,强压情绪,“您口中的权力,是故意伤害罪,您明白吗?”
江蓉不屑一顾,“我伤害她的证据呢?何佩瑜与我不睦,她的一面之词是诽谤。”
“三叔从警二十年,降服了无数穷凶极恶的罪犯,您这点伎俩,他会蒙在鼓里吗?”陈渊踏过一地狼藉,逼近她,“您不是替我铺路,是在自掘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