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明街有歹徒持刀行凶,咱们局增援了三十多个人,现有警力不够啊。”
另一个下属说,“从邻区调人?”
男人也急了,“头儿今天不在,谁打报告啊?”
“陈厅呢?”
男人拐弯,刷卡进军械库,“回省里开会了,先登记,取一件防弹衣。”他掏出对讲机,“大孙,抽调四个人,跑一趟东郊白市口工厂,目标绑匪,俩人质,现场环境不详。”
取完东西,下楼的工夫,关押室传出一声同志。
男人扭头,陈崇州一张脸苍白虚弱,捂住胃部,“我老毛病犯了。”
“你什么老毛病啊?”
他有气无力,“胃炎。”
男人走过去,“严重吗,陈厅不在。”
陈崇州死死攥住铁栅栏,“可以送医院吗?我胃病发作会吐血。”
那名下属拉男人,“他的底细摸得差不多了,大概率是无罪。窃听商业机密那茬,是陈家自家的买卖,陈政不追究,谁告他啊?他万一在咱们手上病重,恐怕捅娄子。”
男人沉思,“捎上他。”
下属打开门,“戴铐吗?”
“不戴,在医院太惹眼了。”
他们一左一右押着陈崇州进电梯,刚走出大堂,他手臂揽住男人脖颈,从兜里顺出车钥匙,紧接着一搪,男人和下属撞个满怀。
天旋地转间,陈崇州身影一晃,飞奔向停车场。
男人呵斥,“陈崇州!”
三两秒而已,他驾车遁入车流。
“他以前不是大夫吗?”下属惊愕住,“身手挺野啊。”
陈崇州只为挣脱,不为伤人,下手轻,却相当矫健利落,明显练过专业格斗。
男人懊恼龇牙,“通知附近路口的交警,设卡截停!”
“那不闹大了?”
“没结案呢!人跑了,你担责啊?”
下属张望四周,压低声,“你支会顾秘,请他做主。”
***
顾允之收到区局的消息,风风火火闯入会议室,所有人纷纷看向他,按级别,陈翎坐在左一,主持会议是一名五十出头的男人,在宣读文件。
顾允之在陈翎身后简短陈述了情况,陈翎脸色突变,绕过椅子,俯身和主位的男人打报告,“我有要紧事,先撤?”
男人颔首,“会议指示我会吩咐秘书传达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