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地巨响,男人面孔出现在窗口,组长吓一激灵,呵斥下属,“瞎打听什么啊,没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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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号房里,陈政在阖目养神。
陈翎明白,这只老的,最难搞。
拉锯战没用。
要迅速击溃他的防线。
他打开记录仪,撂下案宗,开门见山,“张理为什么检举你。”
陈政不慌不忙眯眼,“结发夫妻都反目,司机被收买反咬我,不稀奇。”
“拿什么收买他,钱和股份吗?”陈翎落座,拂掉警裤沾染的灰尘,“张理和江蓉之间,你有数吗。”
陈政舌头舔着后槽牙,腮鼓起,没答复。
其实不止陈家,江家、周家、包括郑野家,夫人和年轻的保镖、司机眉来眼去,暗度勾结,是上流圈羞于启齿又屡见不鲜的内幕。
男人年岁大了,外头一群莺莺燕燕,分给妻子的精力寥寥无几,四十岁以上、娘家财力与婆家旗鼓相当的豪门夫妻,至少一半各玩各的。
虽然常有,摆在明面终究难堪。
如今二房垮了,长房要是再曝出艳闻,陈家内外一团糟,富诚的价值也跌至谷底,再难拯救。
“家族内部丑事,你千万遮掩住。”陈政语气焦躁,“张理喜欢你大嫂,不过江蓉有分寸,她对我也忠心,所以我没当回事。如果追究,流言闹大,本来一厢情愿的关系,外界议论起来,编造成双方苟合,影响陈家的清白。”
陈翎看向他,“据我所知,江蓉有意。”
锁在审讯椅的男人先是缄默,而后爆发,“你撞见什么了?”
“我调查过,12月19日晚,张理去医院探望何佩瑜。次日,他在长安区局揭发你的罪行。”陈翎喝了一口水,“张理接近江蓉,大概率是演戏,他幕后主谋是何佩瑜。”
陈政面目狰狞,“我让黑鸡废了张理!”他激动坐起,试图挣脱椅子的束缚。
门口的警员见状,要闯进去治服他,组长拦住,“陈厅要求清场,他料理五大三粗的汉子都不费劲,何况一老头呢,用你逞能?”
“头儿,陈厅清场——”警员欲言又止,“他会不会高抬贵手。。。”
“放屁!”组长瞪眼,“新来的生瓜蛋子,你了解陈厅的为人吗?”
警员立马闭嘴。
组长倚着墙,撕开泡面桶,“当年,陈厅是副局,我刚入队,他带着我去边境,捣毁一个制假药的团伙,他前女友蒲惠在平县铁路附近执行公务遇险,昏迷前的求救电话是打给他的。”
下属一怔,“然后呢?”
“陈厅当初执意去边境卧底,任凭蒲惠挽留,也一刀两断,他心中有愧。即使如此,他顾全大局,避免我们全队暴露,没接那通电话,没管蒲惠的死活。后来,我们奋战两天一夜,顺利交差。陈厅去见蒲惠,请她原谅,她不肯见他,过了半年,蒲惠嫁人了。”
组长拧开热水机,看着面一点点膨胀,浮起,“陈厅永远不会有污点,他是长安区局最耀眼的丰碑。”
审讯室内,陈政直起腰,“陈家待你不薄,父亲也待你视如己出,我和你二哥衣食无缺养大你,陈翎,做人不要太忘恩负义。”
“我欠陈家养育之恩,我没忘。”他面容无波无澜,却震慑十足,“你欠下的债,也不是我能做主放你一马的。”
陈政愕然。
“你推老二替自己送死,逼急了何佩瑜,她联手张理给江蓉设局,要铲除陈渊。毁掉陈家声誉不是别人,是你自己!你为夫不义,为父不仁,江蓉嫁你三十六年,何佩瑜无名无分跟了你一生,你求财自保,泯灭良知,牺牲她们唯一的儿子,众叛亲离的结局是你咎由自取!”
陈政身躯一震,剧烈战栗。
灼白的灯光下,他眼眶一厘厘泛红,下一秒,陈翎将档案袋重重摔在桌上。
“这些证据,你不服,让我出面审,你想过你面临的下场吗?陈家深陷风波,外面多少眼睛监控我,我审你,比任何人审你都要严苛,你希望我徇私,手下留情是吗?”
他坐在桌角,长腿屈膝,陈翎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