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没有任何的兵器,可是一双铁手,却突然扼住了察罕帖木儿的咽喉。
后者自问弓马娴熟,可是被毛贵这么一抓,却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他的武艺是在演武场练出来的,而毛贵却是在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如何能比。
“狗贼,放开!”
“毛贵,放开大人!”
“毛贵,放开我父亲,给你全尸!”
霎那间,无数亲兵抽刀上前,围住毛贵。
王保保抽出钢刀,大声喝骂,“你这个养不熟的东西,放开我父亲!”
大雨之中,毛贵铁臂夹着察罕帖木儿的头颅,吼着无法反抗,发不出声音。
“嘿嘿!”毛贵冷笑两声,“俺不是养不熟,俺是狼,怎能当狗养!”说着,大吼一声,“察罕帖木儿大人,你当俺说的手刃仇敌是指朱重八吗?是你!”
“本官不曾亏你!”察罕帖木儿艰难的发出声音。
“你待俺很好,若不造反,俺就跟着你了!”毛贵朗声笑道,“可是,大人,俺这辈子必须造大元的反!”
说着,豁然低头,一口咬住了察罕帖木儿的耳朵。
“啊!”
后者惨叫之中,一只耳朵被毛贵生生咬掉,在嘴里大嚼起来。
鲜血,混着雨水,从毛贵的嘴边落下。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俺毛贵,誓不为奴!”
“父亲!”
“喀嚓!”王保保等人惊呼之中,毛贵一下扭断了察罕的头颅。
大元大抚军院太尉,掌管天下兵马的贵胄察罕,扭头扭曲的倒在雨水之中,再无声息。
“来呀!”毛贵向前,一把夺过一只钢刀。
“抓他,我要剐了他!”王保保大喊。
“哼!”
面对冲来的敌人,毛贵一刀插进自己的心窝。
“向北!”
“杀虏!”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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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的小人。毛贵降的是察罕大人,不是大元。”说着,又是一礼,朗声道,“毛贵新附,知道众人疑俺。大人,今天起,毛贵为您宿卫。”
说完,转身出去,屹立在大帐篷之外。
察罕帖木儿回头,对王保保等人说道,“古人云,仗义每多屠狗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以后你们不得对毛将军无礼,不得拿他当外人。”
“父亲,儿子还是不放心!”
“为父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一生之中何曾看走眼,尔等且去!”察罕帖木儿笑道,“再说,为父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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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大军已兵临济南不远。
又是一日扎营,兵士磨刀,工匠织造器械。
朱重八已经逃回济南,攻城之战,一触即发,山东大地又要是战火肆虐。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一丝细雨,渐渐的雨水变大,珠线一般。
军帐中,察罕帖木儿放下手中兵书,看着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