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片刻,好心道:“你应该身体很不舒服吧?毕竟会总是犯恶心,我怕你看见如锦更恶心,你要不先离开吧。”
秦时遇并不领情,他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缓缓道:“我有些话要等唐如锦醒来,当面和他说。”
韩煜正欲说什么,又听见秦时遇说:“我妻子说了,以后关于唐如锦的事情,请不要再联系她。”
韩煜语塞,半晌,低低道:“她终究是唐家养大的也罢,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因为这些事打搅她。”
“你可以打搅我。”
韩煜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你可以打搅我,我希望我的妻子过的开心,唐如锦如果死了,她心里会不好受。”
如果换做从前,有人和他说,这世上会有人爱一个人,爱到连自己的爱憎都能放下,他是不会相信的。
毕竟这个人世间,最不乏的就是以爱之名的相互捆绑束缚。
可是他看着秦时遇,喉间发干,说不出话。
半晌,韩煜卸力般,整个背都贴在墙上,缓缓闭上眼睛,笑了:“如锦输的不亏。”
是该输的。
被这样爱过,怎么可能看得上世俗眼中的深情?
秦时遇是人间妄想。
秦时遇又低低的干呕了一下。
动作轻微,韩煜余光看到了,皱了皱眉:“你这样多久了?”
秦时遇放下手,脸色略白的闭上眼:“这个月刚开始。”
韩煜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
却听见秦时遇用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说:“还好是我。”
韩煜不解的看向他。
秦时遇却已经走到了一旁的消毒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