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不信,因为距离大清亡了,改朝换代还没两年呢。
“妇女主任?谁封的?”他努力咀嚼着这个新名词,始终不信家族自他接手后,一直信奉的梁家军,会这么快倒台。
且祖辈不管是在晚清时期,还是地方军阀、鬼子来了,谁统治的手里,都过得风调雨顺,怎么今天这两个娘们来了,就能动摇根基?
他不信。
只是现在,由不得他不信,形势比人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能以为我是自封的。但我告诉你,我是从上面调任过来,经过开会讨论决定的。”叶君清对他倒是好脾气,总要先礼后兵。
女人都是珍宝,男人如果愿意接受改造,也并非全是垃圾,她是愿意宽宏大量的接纳的。
“我不是这么以为,我是觉得梁公的军队,也是人民的军队。”老爷说。
叶君清已经基本能料定,这个老家伙无可救药了。
尤其他接下来的话,更是佐证了自己的判断:“再者说,我们也不是强抢民女啊。我们是正式明媒正娶,给了聘礼的。”
“那姑娘同意吗?一个二十二岁的小女孩,会心甘情愿喜欢上一个九岁孩童?怎么?恋童癖?”叶君清义正言辞地质问道。
“
说什么爱不爱的,我们又不是城里人。再者说了,咱们讲究一个内敛,咋能像洋人那么开放?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行了。”老爷难为情地别过头去,躲避她的目光,才继续道:
“自古以来都是这么干的,我又没搞什么特立独行,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再说了,二十二岁哪是女孩子,那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会被人说闲话的。她父母都快急死了,是我们发善心,才娶了她的。所以十里八村的同乡,都管我们叫大善人。你如果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女长官,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因为年龄大,嫁不出去,走在路上被人议论、戳脊梁骨,后来自杀的。你不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干啥都想当然,不在乎百姓疾苦啊。”
“老祖宗已经入土了,我是唯物主义者,死了就成了一抔黄土。如果他那么牛,你让他晚上过来给我托梦,把我带走。我告诉你,以后我就是你们老祖宗,欺负女孩就是不行。”叶君清说罢,直接给身后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
“去,把那受害者请出来。”
几个姑娘正准备上前,老爷的护院也不是吃素的,当即便是拦了下来。
只是他们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战斗力,对付手无寸铁的百姓,还能仗势欺人。但面对宋郁文从精锐部队里,挑出来各个以一当百的女兵,还是很快败下阵来,被打得屁滚尿流
,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老爷也没想到,这几个娘们这么猛,嘴里咒骂着:“你!你们这几个河东狮,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仿佛在这年这月这个地界儿,嫁不出去,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恐吓和诅咒。
女人身上没穿军装,只是便服,仿佛少了约束,下手极重,直接奔着老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