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命令平平安安把零食都放到桌子上,“你说说你们俩,偷吃就偷吃,不要让我们发现不就行了。”
平平扬起头,“不被发现就可以偷吃了吗?”
岑柏:“想得美!”
苏雪桢问道:“为什么要藏零食?家里有零食啊。”
零食都被收缴了,也吃不到了,安安心情郁闷,“那些零食是你们喜欢的,不是我们喜欢的,我想买自己喜欢吃的。”
苏雪桢不解,“可是我们买之前都问你们了啊?”
平平接着补充,“是问了,但是我们点了你又会说这个零食家里有,换一种,又或者说太甜了对牙齿不好,所以挑来挑去最后基本还是选了你们选择的零食。”
“你们不怕去看牙啊?”
苏雪桢继续说道:“之前带你们去看牙,医生说什么都忘了?”
她最近不让孩子们吃太多甜食主要就是因为上个月带孩子们去体检,发现已经有了龋齿,这才严格管控孩子们的甜食摄入。
平平安安想起了看牙的恐怖,“没忘。”
“没忘就好。”
苏雪桢走到桌边看了一眼孩子们带过来的零食,果然基本都是甜食,“今天过年就先放过你们,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吃了。”
平平感觉零食保住了,“我太喜欢过年了。”
安安笑道:“我也喜欢,又能出去玩又能收压岁钱。”
抓捕小老鼠活动结束,岑柏笑着说:“好了,继续守岁吧。”
说是守岁,其实大家到十一点就困的不行了,侧间又非常暖和,平平安安撑不住了,靠着椅子打盹,岑梅也一个劲儿打哈欠,退出了守岁队伍:“我要先去睡觉。”
苏雪桢跟岑柏就比较能撑了,两个人一个在警局一个在医院,都有夜班的经验,不过看孩子们都困了,他们两个对着电视机守岁也没意义,把平平安安放到床上睡着以后,夫妻俩也回卧室睡觉了。
洪江市的习俗是大年初一起得早来年就有福气,他们刚躺下没睡多久,很快就被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了,岑柏看了一点时间,才凌晨四点,抱着苏雪桢继续睡,“没事,咱们到八点再起。”
外面鞭炮声不断,苏雪桢迷迷糊糊的想继续睡,但一旦被吵醒就很难再入睡了,她又不想起来,只能闭着眼继续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再次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就是新年的大年初一了,平平安安一醒就去枕头底下摸红包,果然抓到一个红包,两个人拆开一看,里面装了五块钱,兴奋地在床上跳来跳去,“有钱了有钱了!”
过年最兴奋的莫过于小孩子,有新衣服穿有零食吃,还能收钱。
不过对于平平安安来说,去亲戚家拜年太累了,每次都是坐着车去一个他们不太熟的亲戚家里,吃一顿饭然后回来。
一定程度上拜年也是红包交换的过程,他们给别的孩子红包,这些孩子的家长也会给平平安安红包,如果他们不去,这个红包就没了。
平时都是各忙各的工作,一年间难得趁着过年可以跟这些亲戚联络联络感
情,岑柏也想带着平平安安去认识一下,连续两天都拉着他们去拜年,成果也是显著的。
这一年平平安安的红包收得很多,小金库更满了一点。
大年初四正式回去上班,苏雪桢在医院的实习分已经满了,研三的下学期她其实就可以不用在医院实习了,只需要专心准备自己的论文,不过主任觉得外科缺人,想让她继续待在医院实习。
苏雪桢想了下最后还是拒绝了,决定回学校写论文,主要她现在论文马上要交一稿,才起了个头,进度堪忧,依小儿外科的实习强度,实在很难抽出时间专心写论文。
加之今年中国的大门日益开放,国际学术交流也踏入了一个新阶段,她从博约大学的布告栏上看到好几个讲座,其中有关小儿外科的不太多,不过有儿科的讲座,苏雪桢觉得可以去听一下,多接触一些国际上关于儿科的新观念和新看法。
这么想着,苏雪桢正式结束了在博约大学儿科医院的实习工作,回了学校。
她在医院实习的这两年,博约大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盖起了新的教学楼,新招了一部分教职工,学院方面也给他们研究生准备了专门的办公室,每个人一张桌子,一间房里面有八个人。
论文绝对是每个毕业生最大的噩梦,临近毕业答辩,大家基本上也都从医院实习回来了,有的去图书馆写论文,有的留在办公室写论文,又要操心毕业后的去向,都挺忙碌的。
苏雪桢这天来得早,提前给办公室的热水瓶打上了热水,坐下开始写自己的论文,桌子上有很多被废掉的手稿,都是写了感觉不满意废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