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永飞说完以后,看向苏雪桢,问道:“学姐你这边有什么新的意见吗?”
苏雪桢主要负责协调第二天和第三天的行程,来的路上她心里已经大概有了构想,厉永飞作为学生会会长,曾组织过多次大型活动,对这方面很有经验,头两天的安排没什么好说的,主要是第三天的洪江市之旅。
关于厉永飞说的她有点不太赞同,温声道:“前两天安排没什么问题,但是关于第三天,我是这么想的,利昂.弗劳尔教授来中国只有一周,日程安排很满,几乎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而且当天下午就要坐飞机回国了,我们在上午安排一些需要徒步走的活动有点累人,我觉得还是挑选一些室内的,比如博物馆或者文化馆之类的,然后当天中午可以吃一些洪江市本地的特色菜,再送利昂.弗劳尔教授去机场。”
厉永飞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的安排野心太大了,“确实是这样。”
苏雪桢又道:“毕竟利昂.弗劳尔教授今年已经六十五岁了,先是飞来中国,在首都开两天的讲座,又辗转来到洪江市,继续开讲座,一直这么高强度的工作,身体方面肯定吃不消,所以我建议第三天还是尽量给教授休息喘息的时间。”
厉永飞很听得进去劝,采纳了她的意见,“好,最近这一周我会尽量找一下合适的活动。”
现在距离利昂.弗劳尔教授来中国还有一周多的时间,给他们的准备时间已经算比较充分的了,之后大家聚在一起又聊了下更为细致一点的安排,一个多小时后会议结束。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厉永飞送她出门,苏雪桢把小儿外科的电话写在纸条上递给了她:“这是我在医院的科室电话,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打这个电话沟通。”
厉永飞拿着那张纸看了一眼,“行,那学姐你路上注意安全。”
苏雪桢点点头,下了楼,出了校门以后,坐上了去灯具厂的公交车。
凌瑶现在是孕晚期,需要人照顾,她亲妈早早离开人世了,嫂子又有工作,没法去军区大院照顾她,眼下只能倚仗婆婆,夫妻俩虽然没主动提,但娄桂兰觉得不过去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要知道月子的仇可能会影响一辈子的婆媳关系。
是以娄桂兰便决定再过几天就去军区大院照顾二儿媳妇,一直到她产假结束,就是这一去恐怕要小半年,期间又见不到平平安安了,所以这两个星期一到星期日娄桂兰就过来接孙子孙女。
苏雪桢到的时候,平平安安正在跟岑梅玩麻将,两个人不懂规则,就是坐在桌边摞着玩,看麻将垒高高,比赛看谁垒得高。
娄桂兰也在陪孩子们玩,看到她来了解释道:“上午你爸跟几个朋友打的麻将,桌子一直没收。”
平平骄傲地给妈妈看自己堆了半个多小时的成果:“妈妈,你看我垒了一个小狗呢!”
麻将是长方形,一块一块,方方正正的,要想垒成一个图案并不容易,苏雪桢一看,还真是!她笑着问道:“真是个小狗哎,怎么垒的?”
“我教你。”
平平开始教妈妈怎么垒麻将小狗的技巧,“先把狗的身体垒出来。”
苏雪桢听到一半,安安已经等不及了,“妈妈你看我的,我的是一个锅。”
平平不让妈妈走,“看我的,我先说的。”
安安不服:“你说完了该我了。”
“一个个来,妈妈都会看的。”
这时候苏雪桢恨不得自己不能一分为二。
三岁多的孩子简直闹得不行,哪里都敢闯哪里都敢跑,一刻都不能离了人,虽然只照顾了一天,比干了一天活还累,娄桂兰觉得大儿媳妇实在太辛苦了,给她倒了一杯水,“那个什么利劳尔教授,要来了吗?”
外国名字比较长,又拗口,娄桂兰一直记不住。
苏雪桢又重新跟她说了遍名字,“是利昂.弗劳尔教授。”
“要来了,确定是九月二十号来中国。”
“我记得我小时候也见过这些洋鬼子,没一个好人。”
虽然新闻上说去年一月一号中国跟美国已经建立了外交关系,说是以后两国和平共处,但在普通民众眼里,依然对这些人没什么好印象,娄桂兰更是怀疑:“他不会来咱们这做坏事吧?”
苏雪桢冲她笑笑,“不是,就是单纯的学术交流,咱们在小儿外科方面还是有点落后的,要多学习才能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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