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您这也是······”
“可不是嘛,堵车这样只能下来自己走了,唉。”
······
同来上朝的官员互相看了一眼,摇头苦笑,在周围百姓若有似无的打量中,三三两两结伴前行。可是到了宫门口,他们就是真的走不进去了。
只一小会儿,整个宫门被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熙熙攘攘。官员们此时都穿着笔挺的官袍,自持身份怎么也不愿意跟平民推推挤挤,只能顺着人群的流动试着往前走。
“哎哎哎,你快看你快看,连当官的也来看热闹了!”
“当官的怎么了?当官的就不能爱看热闹了?九千岁抄了那么多家,杀了那么多人,肯定得罪了不少人,我看啊,他们也是巴不得见他倒霉呢!”
“照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哦。”
似乎是仗着身边人太多,声音嘈杂,说话的人觉得未必能发现是他说的,所以说起话来也没太多顾忌。于是这番话清清楚楚传进了附近的几个官员耳中。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往前挤的动作也变得更大了些。
开玩笑,就算他们想看云栈倒霉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在这儿看啊,这不是等着被云栈记恨么!陛下只是罚了他杖刑,又不是收了他手里的权利,难道他们就不怕对方秋后算账么?他们是得多没脑子在知道云栈丢尽颜面的情况下,还非要主动上门亲眼看着不可!
不行,还是得在云栈被押过来之前先离开这里才行!
正当他们一边尽量保持体面一边往里挤的时候,最前头突然传过来一阵哗然声,引得所有人都掂着脚拼命往前看。
那喧哗的源头正是前来受刑的云栈。
他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监看他受刑的李谭。
只见他从远处走来,一身玄色几乎和黎明前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有苍白的脸庞在闪烁的火光中若隐若现,几乎泛着让人胆han的冷意。
只是这些冷意在另一道身影走近的时候瞬间荡然无存。
司重明身上裹着厚实的棉披风,从头到脚遮的密不透风,刺骨的han冷半点也没渗透进去。将她从东厂带来的人在到达这里之后就退了下去,司重明自觉站到云栈身边,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还好,除了衣衫还是昨天那一套,身上并没有带伤,精神看上去也不错,昨天应该被没有遭到为难。
云栈同样也是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她衣服穿得够多,不似平时略显单薄也是放下心来,抬手为她将被风吹乱的鬓角理好,轻声问道,“昨夜睡得还好么?”
司重明点头,“你准备的很妥帖,我睡的很好。”
她说谎了。
悠娘离世,云栈因为自己在宫里情况不明,司家极有可能被自己连累,再加上身上的内伤,这其中每一个理由在,她都不可能放心安睡。
云栈自然也知道她在报喜不报忧,只是并不点破。正如她顾念着他的面子不曾询问昨天面圣的事一样,他也愿意难得糊涂,不去拆穿她善意的谎言。
不知不觉之间他们似乎已经变得极有默契了,即使不言明,也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云栈很喜欢这种感觉,嘴角一直带着笑。
身后的李谭一脸怪异的看着这一幕,几度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
他有种感觉,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点也不像是要来受刑的,反而有点像是来逛街的。
“李公公,时间差不多了,再晚就要耽误陛下上早朝了。”身后有人提醒,无法,李谭只好轻咳一声,出声道,“二位,该行刑了。”
两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