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蒋博怡连雅思托福都没考过。
她的选项里,再也没有去旧金山读研这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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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后来她稍稍收敛了一些。
大概是从,从大二升大三的那个九月,戴雪休学,许佳文换来我们宿舍开始。
和蒋博怡这位自吹自擂的「公主」不同,许佳文是真正的白富美。
不仅家境优渥,长得好看,而且为人很谦和,家教极好。
蒋博怡十八岁生日那天,举家斥巨资去高级餐厅吃了一顿法国鹅肝,就吹嘘了几年。
许佳文却是从小学习法语,能用一口流利的法语接待来学校交流的法国学者团。
可是当我问许佳文,她为什么不出国读书时,她的答复是:
「喜欢说中文呀,和你们说话,和你们待在一起,还有父母在身边,多开心。」
在许佳文面前,蒋博怡光彩全失,包装出来的优越一文不值。
所以在我们几个局外人都看得出来,她骨子里是非常讨厌许佳文的。
可惜她能表现出来的,却只有轻飘飘、软绵绵的报复。
比如,她撵着许佳文找茬。
她非说许佳文故意把湿哒哒的袜子晾在她的洗脸巾旁边,然后在宿舍又哭又闹。
许佳文看了眼阳台,一言不发地收起自己所有衣物,之后,她就再也不晾任何东西在寝室。
后来她还赔了蒋博怡一条昂贵的洗脸巾,比蒋博怡那个背得掉皮的MK包包还贵,才终于堵上她骂骂咧咧的嘴。
进入大三下学期,我们开始在外面实习。
许佳文也经常不知去向,偶尔回来时便蔫蔫的,像是生了什么病。
几个月前,有一回,许佳文洗澡的时间长了些,快有二十分钟。
蒋博怡晚上吃多了,拼命敲门:
「你快点啊,你怎么占这么久?世界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我要拉肚子!」
半天,里面传出来许佳文弱弱的声音:「抱歉,快好了。」
不到三十秒,蒋博怡又去敲得砰砰作响:「我真要拉肚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
说完,她冲出宿舍,去敲起隔壁寝室的门。
进去后却也不急着用洗手间,而是一遍遍控诉许佳文的「罪行」,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她的「道貌岸然」和「自私可恶」。
诡异的是,后来,我去洗手间拿毛巾时,看见了垃圾桶里的纸巾上染着新鲜的血。
明明,寝室里没有人在生理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