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
“稚晚,我最近总是想到以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知道那几年让你受委屈了,所以总想为你做点什么,可你什么都不需要,我好像做什么都显得多余。”
“或许我醒悟的太晚,或许我醒悟的不够明白,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开心,只能把我可以想到的都做一遍。”
“对不起……但我始终都深爱着你,从未改变过。”
最后那几个字池宴写得很重。
比前面的字都要重,笔墨穿透了纸张,都沁到了背面。
林稚晚靠着椅背,一瞬不瞬地看了这几行字很久,心脏像是被拧着。
眼前不知怎的有些模糊,她茫然地眨了眨。
可这一眨,眼泪竟掉了下来。
这一落,便跟开了闸似的停不下来。
她和池宴结婚的时候,希望能和他白头偕老。
后来才明白,白头偕老不难,难得是双方彼此都能一直保持最初的那份感情。
现在她重新看见了池宴最开始时对自己的深情,却没想象中的高兴。
她宁愿看到池宴痛苦,也比他的悔悟要好。
有些事情阴差阳错,姗姗来迟,总是会令人惋惜得心如绞痛。
……
池宴从律所离开,本就是想到林稚晚家楼下看看,不打扰她的。
没想到林稚晚竟还坐在车里,没有回家。
他把车停在暗色里,紧盯着被昏黄光芒笼罩的她。
不知过去多久,见林稚晚似乎是在哭,池宴才下车朝她走过去。
林稚晚听见不远处关车门的声音,后知后觉地扭头看过去,池宴已经站在车门前。
他敲了敲车窗,有些模糊的声线从外面传进车内,但还是听得出他语气温和:“稚晚,已经很晚了,该回家了。”
池宴没说那些惹人生气的话,怕那些话说出来就会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平和。
林稚晚半天没反应过来。
过了会儿,她认出来人了,别开眼擦去脸上泪痕,才降下车窗。
“你怎么来了?”
她嗓音还带着哭腔,听起来十分脆弱。
池宴手指有些局促地抓着大衣的袖口:“我……就是想你了。”
闻言,林稚晚却笑了一声。
她抬眸看向他,还红着的眼眸清澈见底。
“池宴,很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