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林稚晚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谢骆瞧着她,缓缓敛起神色,犹豫再三还是将心底一直都存在的疑惑问出了口。
“那你当初又为什么会喜欢池宴?”
谢骆看不出来池宴有什么特别的。
虽然他的外表的确是相当出众,也足够优秀,但拥有这些的不止是他。
为什么她就在池宴身上栽得那么狠呢?
林稚晚垂下眼眸,心情无故平和,就像是在想一件已经特别久远的事情。
半晌,她平淡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他那个人……很真诚。”林稚晚呐呐道,“就算他后来与我吵架,也没有骗过我。”
谢骆的手下意识攥了一下。
林稚晚坐到沙发上,轻声说:“你知道的,现在的人都太喜欢伪装自己了。厌恶要装作喜欢,怀疑要装作相信,我不喜欢与这样的人相处。”
“只有池宴,他的情绪永远都是真实的,对于做过的事也不会不承认。”
谢骆听完,眸色微暗:“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不是在伪装出来一个人设给你看呢?”
林稚晚摇摇头:“人可以演一时,但演不了一辈子。”
“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真诚。”
她没有说完,所以谢骆没有打断她。
“我就是这样,我再不喜欢的人,他哪里优秀我还是承认,让我去因为恩怨而是否定诋毁整个人,我做不来。”
“我夸奖一个人,并不代表我喜欢他。”
偏爱才代表喜欢。
说完,林稚晚突然觉得心底有什么变得清晰。
正因为她从前太爱池宴,所以池宴的冷淡和不耐烦她都能找到理由欺骗自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人人都是身在局中不自知罢了。
曾经的她是这样,现在的池宴也是这样。
总觉得还可以挽回,做一些无聊透顶又极其没有意义的事情。
谢骆有些笑不出来了,但他还是强扯出抹笑,说:“看来我不该问,听完,果然还是有点嫉妒他。”
林稚晚侧眸看向他:“你提的问题是从前,没必要在现在代入这种情绪。”
“我知道。”谢骆点头。
可有些事情,不是知道就能不在乎的。
待林稚晚走进房间,谢骆再次打开手机,却再找不到一条关于她和池宴的热搜。
他眸色一冷,起身走到阳台将玻璃门轻轻关上。
然后拨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