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霎时慌乱,心脏传来比脸上更疼的痛苦。
“晚晚,我……”
林稚晚却直接转身离开,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
望着她的背影,不知哪来的冰冷气息涌向池宴,一阵一阵,冷得他脊骨都在发疼。
他在干什么?
他都干了些什么?!
明明……是不想伤害她的。
池宴咬咬牙,再次抬步追了上去。
一路追到酒店门口,他才拦下林稚晚。
“晚晚,你能不能听我解释,哪怕就一次行吗?”
林稚晚不想和池宴继续纠缠,可只要她动一下,他就立刻挡在她面前。
她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底躁郁,唇边勾起了讥讽的笑:“听你解释?你有什么好解释的?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要说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吗?”
池宴眉心紧皱:“不是,我只是想……”
话还没说完,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
“师哥?”
如果说林稚晚的心底正燃着一丛火,那这一声称呼就是浇在上面的油。
她眼底像结了层冰棱棱的han霜,却轻笑了声:“你的好师妹来找你了,别让人家等久了。”
池宴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腕:“不是我让她来的!”
林稚晚抿紧唇,抬手想挣开他。
这时,夏穗却走上前,一脸惊讶:“稚晚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年前还只叫她林小姐,三年后竟喊上了稚晚姐。
不得不说时间真是改变一个人最好的方式。
林稚晚冷冷看向她,语气一点都不客气:“林小姐,我和你不熟,别喊这么亲密。”
夏穗一怔,眼眶顿时红起来。
她看向池宴:“师哥,我……”
话未出口,她便看见了男人脸上明显红起的巴掌印,嗓音一颤:“师哥,你的脸……是被稚晚姐打的吗?”
然而池宴看都没看她一眼,视线始终紧锁着林稚晚。
一时间,空气似乎都凝固。
林稚晚倒是侧眸看向了夏穗:“三年了,他连婚都不愿意离,你还这么深爱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夏穗喉间一梗,随即坚定道:“师哥人那么好,我觉得他值得最好的爱!”
池宴眉宇冷峭:“夏穗!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没有胡言乱语,师哥,我的确喜欢你,很喜欢!”夏穗泪眼婆娑地看着他,“这三年都是我陪着你的。”
林稚晚扯了扯嘴角:“她对你是真心的,池宴,珍惜眼前人。”
池宴毫不犹豫:“我的眼前人不是她,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