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才一年级?”
“谁知道呢?”简安安轻笑,举起一个在迪拜买的珍珠发夹:“这个怎么样,很适合小姑娘戴。”
“太夸张了。”贺之洲放下手中的报纸,也没抬头,只说:“西卧房那堆里随便找几个。”
他说的西卧房是简安安来时住的小房间,一般暑假han假都会来这里住几天,偶尔买一大堆玩具落在这里。
“那些可不行,万一到时候简安安知道了,她那个牛脾气非得哭着闹腾一顿。”简安安拧眉,想想都觉得心烦。
“别管他们了。”贺之洲语气低沉,看着坐在地上只穿了个吊带的女人,问:“冷不冷?”
“还好。”她活动活动肩头,娴熟的勾上男人的脖颈,借力站起来。
贺之洲一手将她抱在怀中,还没亲下去就听对方说:“离我远点,你感冒了。”
“嫌弃我?”
“是啊。”她语调含笑:“你要是传染我了,我就传染回去你,咱们俩就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小白眼狼。”贺之洲将她放在沙发上,转头起身。
“干什么去?”
“给某个没心肝的东西放热洗澡水。”
他的声音隔了许久,从洒着水的浴缸中放出来声音。
简安安躺在沙发上,倏地笑了。
天到微微亮的时候,简安安肚子疼疼醒了,她很少会这样,大多生理期都会很平静的度过,兴许是昨晚上带冰的假酒喝多了。
贺之洲给她烧了壶热水,在等热水开的时候,女人窝在他怀里疼的额头一直冒汗,咬牙切齿:“什么时候我一定带人掀了查理的店!”
他冷笑一声:“以后多吃点冰,好得更快。”
“……”
壶烧开,男人兑着凉水给她又试了试温度才递过去,她喝了一口,瞬间觉得肚子没那么疼了。
又捂了会汗,肚子终究是好很多了。
两人闲聊,没一会儿就不知道拐到哪里去,居然聊到了陆瑶,贺之洲不太想提她,一直摁着简安安的眼要她睡觉。
见有情况,简安安更是死抓着不放,幽幽的说:“贺总,欲盖弥彰是最蠢的办法。”
贺之洲抿唇,半久才说:“她死了。”
这个结局是简安安没想到的,她问:“什么原因。”
男人低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模样,继续说:“自杀,吃了安眠药。”
又是安眠药……。
简安安突然想起陆然当年吞下安眠药那件事,闭了闭眼,她做的孽居然真的报在了她身上。
这晚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当年刚见那个女孩柔柔弱弱的样子,又想最后一次见她时那个撕心裂肺的模样,半晚上都没太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