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加德纳先生颤颤巍巍的手指向了拦路的车夫和士兵们,竟是被气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加德纳先生和车夫还有士兵们,你进我退到这个行为进行到白热化阶段的时候,去报信的士兵带着玛丽的口信终于回来了。
和士兵一起回来的还有约翰,而加德纳先生心心念念的玛丽并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
“人来了。”领着约翰回来的士兵大声喊道。
在看到约翰的身影走近后,加德纳先生还是把脖子给伸得老长了,一个劲的往他的身后探着,希望能够看到玛丽的身影。
“先生,玛丽小姐现在不方便出门。”约翰对加德纳先生轻声道,他在说这话时,放在腰间的手轻轻的在上面拍了拍。
加德纳先生的眼神在约翰的动作出来后,瞬间就变得凌厉了起来,但很快的又放松下来,恢复到原本那一副不依不挠的模样。
“她出不来我可以进去。”
面对加德纳先生的无理取闹,大家一致决定让代表了玛丽的约翰和他好好说道。
于是,在大家的默契下,士兵们领着他们去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帐篷,让他们好好说个够。甚至还十分贴心的在离开前,帮他们把帐篷的帘子还有门都给关得严严实实的。
“先生,玛丽小姐不出来也是为了你好。”说着约翰在环视四周,确认了四处无人时把自己怀里的信掏出递给了加德纳先生。
“我知道,但我这个做舅舅的知道自己的外甥女处在了一个这么危险的地方,没有见着她人我担心。”加德纳先生嘴里说着担忧的话,手却快速的将约翰递给自己的信拆开看了起来。
“我也知道先生您有担忧是正常的。”
“我能不担忧……”
信在俩人不间断的对话里被加德纳先生看完了。
“看来镇上的医生不怎么样,都那么久了还没有解决这个天花。”震惊的加德纳先生手不停的点在了信上,看向约翰的眼神里充满了疑问,头还不停的往伦敦的方向示意着。
“是的,镇里医生他的医术确实有些糟糕。”约翰朝加德纳先生肯定的点了点头。
加德纳先生闭上了双眼,再次睁眼后的他脸色看起来沉重了不少。紧接着,他用十分着急和伤心的声音道:“这里的医生不行,那我就回伦敦给玛丽找好的医生,伦敦也不行的话我就去法国、德国里找,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一个可以医治天花的医生。”他把信往自己的怀里一塞。
加德纳先生说完就带着一身怒气出了帐篷,留下了不知所措的约翰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好一会后,约翰才如梦初醒般的追了出去。
“先生、先生,你要去哪里?”约翰对已经坐上了准备出发去伦敦的马车的加德纳先生道。
“我要回伦敦给玛丽找最好的医生。”加德纳先生对马车旁的约翰说,然后他转头又急忙催促着车夫,让他赶紧的带自己出发去伦敦。
“好嘞,先生您就坐好了。”车夫是巴不得离开这里的,一听到加德纳先生的吩咐便扬起马鞭,重重的打在了拉车的马身上。
就在马车离开不久后,玛丽和布兰登上校的身影出现在了拒马前,隔着拒马的看着马车远去的她,也不管车上的加德纳先生是否会看见她的动作,一个劲的朝马车远去的方向挥着手。
“回去吧!”在马车消失在眼前后,玛丽用轻快的声音对站在了她身旁的布兰登上校说。
布兰登上校将自己曲起的手臂在玛丽的面前扬了几下,很快的,一只纤细的手穿过了他曲起的手臂。
挽着佳人的布兰登上校笑得眼睛都要眯起来了,但他立马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脸上的表情,尽量不让自己的笑得太过明显了,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坐在了回伦敦马车上的加德纳先生,从怀里掏出了约翰给自己的信,他抚着信上玛丽的笔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要是玛丽信里的内容都是真的,那原本还算风平浪静的伦敦恐怕又要掀起一番巨浪了。
忧心忡忡的加德纳先生,带着足以掀翻整个伦敦的信件踏上了归程。
而远在了怀特岛的伊丽莎白,对于父亲、舅舅和布兰登上校的同时离开也不禁产生了一些怀疑。她总觉得这仨人的同时离开,和自己那先他们一步离开的妹妹是脱不了干系的。
她尝试着从达西先生他们的嘴里套话,可令她感到遗憾的是,达西先生和宾利先生给出的答案都是一样。
布兰登上校是因为家里出来问题才匆忙的。
俩人一模一样的答案反而是令伊丽莎白感到更加的不安了,可偏偏她又没有证据表明布兰登上校的离去是和玛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