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闵臣突然就有些懊恼:“下次还是换个居中的地方,不让你走这么远了。”
他是坚决不会让那程远进梅苑半步,甚至都不想让程远知道梅苑离他住处到底有多远。
这是每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都有的小性子。
“无事,权当锻炼身体。”
宋渝擦了擦额间的碎汗,没有多言,径直走了进去。
程远正在擦拭着布袋中的银针,然后用白酒一一消毒。
他看到宋渝走进来,眸底的光猛地闪了一下,随即恢复宁静。
“昨天没扎针,今早起来眼睛花得很,看什么都是双重影。”
宋渝没有顾忌傅闵臣的在场,直接将自己的症状说了出来。
反而已经没有掩饰的必要,他知道就知道吧。
“这针得扎足一年才行,你断了一天,便前功尽弃了。”
程远声音有些惋惜。
“那便重新开始吧,能活多久是多久。”
宋渝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
坐在一旁的傅闵臣急了,忍不住插嘴:“程公子,你必须医治好我家夫人!”
若是没尽心医治,他定会取其性命。
他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怕宋渝又给自己翻脸。
他对自己虽然还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不拒绝自己的牵手、拥抱和亲吻,就已经让他心满意足。
什么都只能慢慢来,傅闵臣清楚。
当务之急,只要宋渝身体健康,后面的事情便都不急了。
程远完全没有搭理傅闵臣,而是神情复杂地看着宋渝。
“你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他轻声说道。
宋渝苦涩一笑,抿了抿唇:“我笑不出来。”
程远曾说要他多笑,这样心情自然会好起来。
可他五脏六腑都跟胆汁破了般发苦,怎么能发自内心地笑得出?程远想起宋渝现在的情况,终是叹了口气。
“那脱衣服吧,开始今天的治疗。”
他将银针摆好。
第25章
傅闵臣眼皮一跳,差点从座位上弹坐了起来。
宋渝没有去看他反应,直接解开胸襟上的纽扣。
“程公子难道不先避避嫌?”
傅闵臣的语气酸溜溜,看向程远的神情迸射出危险的意味。
程远没有理会他,依旧细细整理着手中那一排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还是大帅先避避吧,我怕你干扰程大夫给我治疗。”
宋渝不咸不淡开口,让傅闵臣的心猛地下沉。
“阿渝。”
他怎么可能会让他跟其他男人单独相处。
宋渝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