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却也未必可以尽信,贸然决断,怕会冤枉了阜阳侯。
让绣衣使者暗中盯紧了在长安活动的阜阳侯,又使雒阳方面细查此案。
然后接到回复:查不下去啦陛下,阜阳侯世子他跑了!
皇帝瞬间门火冒三丈: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跑?!
妈的,做贼心虚!!
枉朕相信你,还让人细细核查!!!
居然敢如此辜负朕的信重——朕要把你们都鲨了!!!
再问绣衣使者,这段时间门阜阳侯都在干什么。
绣衣使者回复:频繁出入列侯府邸,间门歇性携带厚礼拜会三公九卿,一朵迎风招展的交际花。(其实是正常的走动)
皇帝:打探消息,私通朝臣,不怀好意!
绣衣使者:席间门也确实曾经谈起过淮南与衡山之事。(就是偶然间门谈到了这件事情,毕竟半年前淮南王才刚入朝)
皇帝:就是在蓄意试探,为淮南王做马前卒!
绣衣使者:阜阳侯说朝廷必胜,淮南王若起兵谋反,是贻笑大方,以卵击石。
皇帝:都是装的!
绣衣使者瞄着皇帝的眼神,给出了他想听的答案:阜阳侯侵占高庙土地,私占雒阳百姓良田达千亩之多。
皇帝:哈哈哈哈这贼子原形毕露了!
主观情绪上是愤怒的。
个人原因上阜阳侯的屁股的确是不干净的。
而最重要也是最客观的——半年前的那一次会晤,叫皇帝知道淮南王的确有意谋反,只是还没有准备妥当,但此时此刻,皇帝已经做好平叛的准备了。
计划指定出来了,兵员调配完毕了,辎重粮草都提前运输到各地了,再不打,朕岂不是成冤大头了?
反正淮南王的确是王八蛋!
反正阜阳侯的确不是个好东西!
反正你们都是要死!
既然如此,因为什么原因死,这还重要吗?!
马上将阜阳侯下廷尉,令有司严加审讯,彻查此案。
本朝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将相不辱。
皇帝会赐予一些犯了死罪,但是在他面前还有些颜面残存的人以自尽的权力,不令其下狱受刀笔吏羞辱。
其人自杀之后,所犯罪责一笔勾销,并不祸连家人,算是一份稍显残酷的恩典。
向来高官显贵病重之时,皇帝会赐下牛酒抚慰,这是天子的恩赐,可倘若朝臣没有卧病,却收到了皇帝赐下的牛酒……
那就是说,你该重病不起了!
赶紧自己体面吧。
不然叫皇帝帮你体面,怕是全家都没法体面了。
阜阳侯身为列侯,按理说应该有被赐牛酒的资格,然而却没有得到,廷尉见状,便明了皇帝的态度了。
阜阳侯下狱第二日,廷尉便得到了他与淮南王私下勾连,意图在长安行刺天子、响应淮南王起兵的口供。
呈送到御前去,皇帝惊怒不已,群臣愤慨,当日便敬告高庙,发诏书责令淮南王肉袒出城,受束往长安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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