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着唇齿,最终只成了他唇边的欲言又止。
他垂着头咬唇静立着,像个做错事不肯认错的孩子。
段乔熙弯腰,头抬着,笑吟吟的看着他。
白银川就把头偏开。
段乔熙笑容更大,用手指揩他的泪:“哭鼻子又不丢人,你躲什么?”
白银川拍她的手,段乔熙就拉着他找了一方石块坐下。
“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可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白银川倔牛的劲头上来了,嘴硬道:“不用你知道。”
段乔熙噗嗤一笑,柔声道:“真的假的呀,那我岂不是白陪你在这杵了大半夜,白吹了半天的风?”
作势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好哦,那我可就回去了。——还以为你半夜爬床是要说什么呢。”
白银川急了,揪住段乔熙的手后又将头给转到一边,不去看她。
“怎么?”
白银川小声嘟囔,嗓音有些哽咽,“没话说。。。。。。陪我待一会也不行吗?”
段乔熙又坐下,拍了拍白银川的头顶,“陪你坐一会也是要求!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呢?”
“别人不知道,可是你知道。”白银川憋闷道,“我什么都没说可你依旧坐在石头上陪我吹冷风,因为你一早就知道我有话想说。”
语罢,有些别扭的把上衣的衣服解下来,递给了段乔熙。
段乔熙不客气,将他手里带着余温的衣服接来,披在自己肩上。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坐了半晌,段乔熙抬头望着天,好像真的是两人夜半无眠出来赏月似的。
直到白银川小小声开口,“你早就知道的对吧?你早就算准了今天这一步是不是。。。。。。”
段乔熙一愣,明知故问,“知道什么?”
“你让我经营粮铺,手把手教我制作石磨和面粉,让我跟着狐王去开通粮道,和其他部落交涉。。。因为你一早就不打算要我。”他骤然抬起脸,眼眶委屈的红着。两道锋利的眉此刻皱成一团,就像他解不开的心事。“你让我为你拿下食草部落,你想要的是我的部落,而不是我。阿段,你真的。。。。。。我真觉得你有时候挺狠的,无论是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