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场合围。
表演区域的范围在ròu眼可见的缩小,表演者被影响的有些心态不稳,一场混乱近在眼前。
顿时把露在外面的半个脑袋缩回车厢中,卢姝握住衣袖袖口,开始担忧出现踩踏和暴乱事件。
只见一个男子来到前方,用手笏板围绕着场地画了一圈,然后面色冷酷的威慑众人:“违犯禁令越过此线者,问其死罪!”
‘死罪’二字一出,人群被吓得立刻互相传递告诫,纷纷努力后退,一心与那道线保持开距离。
如此令行禁止,李泌虽然不赞同那人的酷吏做法,却不得不承认这个措施实在有效:“严县丞的严厉闻名长安城,这下百姓都不敢再上前半步了。”
见事态被有效控制,卢姝重新放松下来,向嘴里丢了颗蜜饯,打量着这个气场强大的官员。这么严酷的策略,和他的姓氏也是相得益彰。而且这让人眼熟的小表情,倒是和名县令满宠十分相像。卢姝准备再拿一颗蜜饯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不对,是和郭祭酒还没回来时的名县令满宠十分相像。
此刻口腔中不再是甜滋滋的蜜饯味儿,卢姝又喝下一勺羊ròu汤,对去腥得当的热汤默默点赞。
“分明还有半年的时间。”李泌对这些官员劳民伤财的举止感到不满。
卢姝放下勺子望着他:“如果需要准备出怀州刺史那样的排场,半年的时间也正好了。”
第三十章归家
对于卢姝的归来,家人们都表达了思念喜悦之情,但是卢姝觉得崔氏没有立刻上家法完全是碍于李泌还在场,不方便开揍。
贼兮兮的扯住李泌的袖子,卢姝自告奋勇:“我带着阿泌去他的住处吧。”
尽管她找借口躲过了初一,却还是没能躲过十五。晚饭过后,被在屋内守株待兔的崔氏逮了个正着。
连忙挤出两滴泪花,卢姝环抱住了崔氏的肩膀,用软糯糯的声音向她撒娇:“阿娘,在外面的这些日子里,我特别特别想你们,每天都在想,恨不得一天发一封家书回来。”
“确实,这么久了只有家书回来,人影却是半点未见。”崔氏毫不动摇,“郑参军年轻有为,容貌俊秀,是多少女子心中的良人,你却偏偏这般不愿意。”
“景云大师为我算过,说我不宜与长子成亲,否则会婚姻不顺,命途多舛。景云大师就是出自少林寺的那位大师,对佛法很是精通。”卢姝立刻接话,“我这也是顺应天命呀。”
崔氏听说过这位来长安宣讲佛法,因字迹出众而颇有声名的僧人,她并不相信这个说辞:“此话用来糊弄别人也就罢了,我还不了解你?说吧,你到底想找一个怎样的郎君?”
卢姝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喜欢不干涉我自由自在的。”
“如何自在?”崔氏扫了一眼摆放的满满当当的小书柜,“不干涉你继续写话本?”
这可就太多了。“基本上维持现状。”见崔氏微微皱眉,卢姝急忙改口,“比现在稍微约束一点。”
“那便是不再东奔西跑,做好管理家宅、襄助夫君的准备了。”崔氏语气淡淡的总结。
她说的是一点,不是亿点?卢姝瞪大了双眼,把“这日子和自由自在有半毛钱关系?”咽了回去,用袖子遮住脸庞,开始小声抽泣:“我可是阿娘亲生的女儿,却仿佛那个陌生郎君才是您的儿子。”
“胡言乱语。”崔氏揉了下额角,“你这性子,若不是我的女儿,我可要闭门谢客了。”
闻言卢姝抽泣的更大声了:“则天皇后就没有襄助夫君。”还夺了夫君的江山。
一提到爱豆的珠玉在前,崔氏顿时沉默了下来。注意到卢姝悄咪咪的从袖子后探出了半张脸,才又继续说道:“殿下付出了太多,亦有时运相助,不是我们可以比拟的。”
她也只是希望太子当皇帝,并没有那么大的宏愿。“我也没想当皇帝呀。”卢姝放了下袖子,见崔氏瞪了她一眼,又把袖子重新提了起来,“阿娘你还没说家里究竟发生了何事。”吓得她马不停蹄的往回奔,还以为女主往往会家人遇难的定律在她身上应验了,结果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看来她果然不是什么大女主,只是一个随波逐流的小透明。
“当时以为你阿耶要被外放到交州,这才急忙催你归家,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你一面。”崔氏摸了下卢姝的头,“好在最终定下任命,改为华州刺史,总归不用奔赴那偏远之地。”
见崔氏的脸上没有喜悦之色,卢姝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接着问道:“如果只是正常的外放,为何不在信中言明?阿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