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益民看了一眼成隽,想到刚才他对成隽发火,对方沉默的接受,心里不禁一阵抱歉。
“是我太激动了。”
沈益民说完,似乎是因为刚才发火的事情感到尴尬,清了清嗓子,低声说了一句抱歉就转身进屋了。
沈依雯见状不禁失笑,摇了摇头,转身对成隽和沈建国说了一声就朝厨房走去。
等到二人离开,沈建国这才看向成隽。
两人视线交汇就已经明白一切。
沈建国不禁轻叹一声,伸手拍了拍成隽的肩膀。
“走,进屋吧。雯丫今晚可是做了不少好吃的,待会儿多吃点。”
沈建国是沈家除了沈依雯之外,对成隽的过去了解最多的人。
他敬佩成隽的为人,也怜悯他的过往。
平心而论,沈建国觉得如果是自己遭遇和成隽一样的过往,他也未必能有那样的决心和毅力,在失去家人和毕生研究后还能坚强积极的生活。
晚餐非常丰盛,一家子聚在一起度过了愉快的夜晚。
也许是白天从成隽口中听到的那些过往太过惊心动魄,沈依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她左思右想,始终想不出要怎么帮助成隽。
接下来一连数日,沈依雯都被这个问题困扰。
她从成隽口中得知,虽然他以前在京城的时候看过不少心理医生,许多专家都针对他的病症进行治疗,结果却是收效甚微。
并非是这些专家的本事不行,而是因为成隽在经历过那样痛苦的过去,潜意识的对人防备。
太强的防心让这些心理医生想要再对他进行催眠都没有办法做到。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初大家觉得也许找到当初帮成隽进行催眠的心理医生,让他再帮着成隽破解心理暗示,也许就能让他恢复正常。
可是结果同样不行。
因为经历过无数折磨,成隽已经很难再信任别人。
“隽哥的遭遇让他很难信任别人,可是如果是我呢?”
沈依雯想到这里,眼睛就是一亮。
她知道成隽是非常信任她的,不然不会将那些痛苦的过往都告诉她。
成隽这么做,无疑是将自己最阴暗的过去,最难以启齿的伤口再一次揭开,就为了她能够了解他的过去。
从这一点来说,他对她是不设防的。
“可惜我不懂心理学,不然也许我就能帮隽哥解开心结。”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