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吭声,宇文旻却觉得心中多了几分怒气,仿佛眼前女子与曾经那个嚣张跋扈、锋芒毕露的妖艳女人根本就是两个人一般。
虽然都是相同的样貌,可短短不过一年的时间,一个曾经那样跳脱疯魔、不知后悔、不知回头的女子,竟然变得安安静静,乖巧如斯?
从前的韩脂胭,名声臭遍了全京城。
各种最不堪的词都会罩在她的头上。
说她嚣张跋扈,说她始乱终弃,说她性烈如火,说她脾气暴躁,说她不学无术,说她奢华淫靡。。。。。。
可现在他所听到的韩脂胭,却是仁心仁术,聪颖勇敢,吃苦耐劳,甚至她还懂弓弩,精医术。。。。。。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见韩脂胭低眉顺眼,宇文旻轻哼了一声:“岑夫子虽然临走前推荐了你为朕诊治头疾,但对你。。。。。。说实话,朕并不信任。”
顿了顿,才说道:“起来说话吧。”
韩脂胭低声说了句:“多谢皇上。”慢慢站了起来。
只是她辛苦了十几个时辰没有休息,也几乎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又在这里跪了半晌,这一起来顿时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身子忍不住晃了晃,几乎晕倒。
宇文旻眼中顿时露出一抹厌恶。
这种小伎俩,曾经的韩脂胭可没少用过,在他跟前不是装晕就是假装摔倒。
最开始为了维持自己的风度他还出手扶过一两次,后来见得多了,只有厌弃的。
他心中冷哼一声,看来这女人是真的没有丝毫悔改!
宇文旻根本不可能伸手碰触韩脂胭,转身就朝着内殿走去。
韩脂胭也没指望他会扶自己,自己晕了一阵,勉强打起精神,深深呼吸了几口气,虚着脚步跟了进去。
内殿只有一张床榻,床榻笼着一层纱幔,朦朦胧胧,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宇文旻漫不经心的坐在一边,指了指里面:“去把脉,这是朕的一个妃嫔,这两天偶感不适,你若能诊出她的病因,朕倒是能相信,你还有几分真才实学。”
韩脂胭看了看,来到床边,没有凳子,她只好半蹲下来,低声说道:“请娘娘伸出手腕。”
果然一只细弱的手腕伸了出来,韩脂胭探指上去,细细摸起脉搏。
宇文旻侧眼望去,这女人给人诊脉的架势倒是有模有样,低眉垂眼的样子,倒是没有以前那样让人瞧的厌恶。
不过片刻,韩脂胭一双秀气的眉稍便挑了挑,不解的望向宇文旻。
宇文旻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