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不易,但是先把亲事定下来,想必是没问题的。
瑞华公主连连点头:“是啊,听说媒人已经上门,八字都合了。”
宇文旻沉着脸,握拳在桌案上重重一击。
他们两个仍是要在一起了吗?
宗溧觉得皇帝的情绪有些奇怪,“皇上似乎不赞成这门婚事?”
宇文旻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季大人是朕身边最重要的肱骨之臣,名声最为重要,如何能娶那种声名不堪的女子?瑞华说的没错,季染若是娶了她,只会耽误了他的前途,连累他自己的名声!”
宗溧仍是不解:“不知这位韩姑娘的名声究竟有多不堪?”
不等宇文旻说话,瑞华抢着开口说道:“那个韩脂胭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她向来嚣张跋扈、自私自利、骄纵奢淫、脾气坏的要命,京中所有的贵女都不喜欢她,她仗着自己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作恶多端,京中许多贵女都被她欺负过!而且她品性不端,与许多男子拉拉扯扯,暧昧不明。曾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思慕皇帝哥哥,各种下作手段层出不穷,连当时的皇后嫂嫂都没少吃她各种明的暗的龌龊手段!”
瑞华咬牙切齿的说道:“小皇叔,你说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配得上季大人?我听说季大人与您的私交甚好,您可千万不能看着他步入歧途,被那个女人毁了啊!”
宗溧眉头紧皱,望向岑夫子,后者的眼中也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这些事情岑夫子也曾听韩脂胭亲口说过,但总觉得自己认识的韩小五与她口中所说的这个“韩脂胭”,分明就是性格极端的两个人啊!
宗溧问道:“皇上,不知瑞华公主所说,可是事实?”
宇文旻淡淡点头:“不错,瑞华所说确实无误,当初这个女人对朕也曾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纠缠,朕着实对她厌恶到了极点,甚至还有一次,她。。。。。。”
他顿了顿,似乎不知该如何启口,半晌才说道:“她还想给朕下药,妄想生米煮成熟饭!”
瑞华公主惊呼道:“如此无耻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皇帝哥哥,这种女人就该让她浸猪笼!让她活着都是便宜了她!”
岑夫子听不下去了,沉声说道:“公主,老朽所认识的韩姑娘,与您口中之人有着天壤之别,您。。。。。。可想听听?”
瑞华冷哼了一声:“这种女人惯会花言巧语的蒙骗人,只怕你们都被她骗了吧!”
岑夫子沉着脸又问宇文旻:“那皇上可想听吗?”
宇文旻不知此刻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只觉得有些烦躁,随口说道:“你想说就说吧。”
岑夫子说道:“老朽是在登州边城认识韩姑娘的。那个时候她易容成了一个瘦小的少年模样,化名韩五,来到边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进了伤兵营,替那些征战受伤的兵士们包扎上药,治疗伤痛。”
他仿佛回到了年前那个深秋,缓缓说道:“公主与皇上没有上过战场,不知道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模样有多么可怖。血流满地,残肢断臂,开肠破肚,不断的死人。。。。。。见惯了的人都受不了,可韩姑娘在伤兵营,一待就是近三个月。”
“边境苦han,条件艰苦,韩姑娘在伤兵营吃不好睡不好,有时候打起仗来伤兵成堆的送进伤兵营内,她不眠不休的替那些伤兵包扎、治病,因为太过辛苦昏倒过许多次,可这三个月从没有听她喊过一声苦!不知公主说她嚣张跋扈、自私自利、骄纵奢淫、坏脾气是从何而来?军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军医韩五是个性格温顺的好大夫?就连老朽也觉得她在医术上甚是有天份,早已收了她为入室弟子,短短不到半载,韩姑娘的医术已经不亚于老朽,尤其在针灸一道上,甚至还有赶超老朽的迹象!”
宇文旻惊讶的望着岑夫子,韩脂胭竟然还懂医术?甚至能够赶超早已被誉为神医的岑夫子?简直不敢想象。
宗溧此刻的神色也变得冷冽几分,早已没了刚见瑞华公主时的温和,冷声说道:“皇上,微臣也想说几句。微臣与韩姑娘也是是认识的,同样与她第一次见面,便是在伤兵营。当时微臣记得很清楚,一个瘦瘦小小都少年,说出来的话,却让臣感到震惊。”
他仿佛耳边又响起当时在帘子外听到的那个清清脆脆的嗓音响起。
“。。。。。。京中靡靡之风日盛,我不喜欢,想着北地边塞有铮铮铁血男儿,所以就跟义兄一起来到了这里。我虽然文武皆不成,但也想为家国出些许力,幸亏以前曾学过一点医术,今日能为诸位尽绵薄之力,是韩五的荣幸。”
他将韩脂胭的原话复述出来,轻叹道:“能说出这样的话,微臣实在无法想象,她与瑞华公主所说的,真正是同一个人吗?”
见皇帝沉默不语,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