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拳,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哦?原来是姓韩的军爷?他如今是何官职,可在登州?”
胡珹对萧七韩五这“兄弟”二人素无好感。
他虽然跟韩五并无龃龉,但他嫉妒萧七,自然连带着对韩五也没什么好印象。
没好气的说道:“韩五只能算半个当兵的,他原来只是一个军医,不想倒是有一手好箭法,还曾得到宗将军的欣赏和夸赞。不过很可惜,他如今已经回了京城,好像是跟岑夫子一起回去的,至于去了京城哪里,就不是我能知晓的了。”
韩脂胭的身份在军中算的上是个秘密,大多数人只知道她是萧七的兄弟,曾在军中做军医,有一手好箭法,宗将军很欣赏他,但是韩五不肯留在京中,初冬的时候就已经跟从京城来的巡抚还有岑夫子一起回京了。
这也是胡珹仅仅知道的事情,看在那五两银子的份上,他的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统统说了出来。
颜姓商人听了脸色变幻莫名。
原来,那个人叫做韩五,只是一个寻常军医?
没想到军医里,竟有如此精于箭术的神射手!只是那箭矢造型奇特,与寻常弓箭所有有所区别,却不知射出此箭的弓箭又长什么模样?
若是让他得到这样的弓箭,战场上两军对垒之时,这胜负岂不是由他说了算?
第107章请客
颜姓商人,其实就是北戎狄的小王子,陀颜。
自从被韩脂胭射伤后,他休养了几个月,等伤稍好一些,他的怀中便揣着曾经射伤他的那支箭矢,离开北戎狄,悄悄化妆成了一个行脚商人,绕路潜进了登州边城。
他很幸运,刚进入登州边城的第一天晚上,就问到了最关键的信息。
知道了韩五跟萧七这两个人。
没敢继续追问,以他的眼光看来,面前这个小武官也只不过是军中最低级的军官,所知有限,问多了也怕对方怀疑。
陀颜不再追问什么,只表示了自己的遗憾,又让掌柜的多送了两角热酒过来。
几杯黄汤下肚,胡珹几乎忘了对方只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反而冲着陀颜大吐苦水,说萧七一个从京城户部尚书府出来的家仆,竟然短短数月竟然一跃而成了正三品的参将,还不是因为靠了户部尚书的关系?
胡珹一边喝酒一边晕晕乎乎的抱怨,等他几角酒喝完,早就不知那个颜姓商人去了哪里。
这一晚胡珹喝完了酒晕晕乎乎回到家,周氏忍着浑身伤痛伺候他躺下,虽然心惊胆战担心再被打,却发现胡珹虽然喝的多了,心情却不错,安安稳稳睡下,倒是一夜无话。
只不过仍是喝多了,早上周氏怎么都叫不起来,还是误了早上的点卯晨练,被萧七无情的杖责了五十军棍,回家养伤打骂妻女又是后话。
京城中,因为过年遇见国丧,所有的娱乐活动都停了下来。
虽不至满城缟素,但过年不见丝毫烟花炮竹之响也着实过的凄冷无比。
过完年后很快就是正月十五,但很不幸的,今年连元夜的灯会也一并取消了。
好在元宵过后没几天,大行皇帝的七七之日一过,便是出殡。
只不过出殡当日,大皇子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出现在丧葬仪式上,皇后也因为身子不适,只在出殡前匆匆在百官面前露了一面,整个出殡送葬过程中,再没有出现过。
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那就是先太子之母朱贵妃,因为大行皇帝故去,难掩悲痛,所以自愿殉葬而去。
朱贵妃风光一世,几乎压了慕容皇后大半辈子。
自从先太子暴毙,皇帝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后,她在后宫中的消息也越来越少,每每有人问起,也只知道身子不适,正在休养。
这个身子不适实在被用的太频繁,至于这里面有哪些弯弯绕绕和不为人知的隐秘,那就不是寻常人敢随意去探听的事了。
不过一个先太子之母,虽然众人听了颇有些唏嘘感叹,但也只不过是个先皇嫔妃,听过也就算了。
宇文旻只下旨,追封朱贵妃为太贵妃,随先皇一并葬于皇陵。
如此而已。
慕容太后站在自己寝殿的一隅角落,那里位置甚高,勉强可以看见送葬的队伍蜿蜒离开皇宫,随风招展的招魂旗幡在冷风中迎风招展。
她身边的贴身宫娥低声说道:“太后娘娘,这里风大,还是进去吧。”
慕容太后目送着队伍渐渐远去,低声说道:“他死了,哀家竟连送他一程都做不到。那个贱人迷惑了他一辈子,却连死了,也仍能陪他一起进地宫!”
宫娥发出低不可闻的叹息:“太后娘娘,活人可不兴与死人争,朱贵妃跟您斗了一辈子,如今早早的走了,可不就什么都没了?活着才有一切啊!”
慕容太后沉默了许久,才轻轻说道:“你说,哀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