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才能保其性命,但是王爷生性坚毅,无论是百般拷打受尽刑罚,仍是咬紧牙关拒不认罪。”
康平郡王听的冷汗淋淋,失声怒吼道:“本王何曾说过这些话?拿纸笔来!本王要写认罪书!本王是皇室宗亲,是郡王爷,是先皇的亲弟弟!季染竖子,你敢对本王不敬?你敢对本王动私刑?”
季染冷酷的笑了起来:“当王爷你准备在陵口崖将季某这一行人全部歼灭的时候,季某就没想过让王爷能够好死。”
他冰冷无情的吐出几个字:“因为,你不配!”
只要一想起韩脂胭肩头那抹消不掉的箭矢疤痕,想起她疼的苍白的面容,季染就恨不得让康平郡王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只不过,康平郡王需要付出的代价,是百倍、千倍,甚至更多!
他转过身,只留下最后一句听的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刑部刑罚一百零八种,未来十年,二十年。。。。。。王爷您就穿着这身龙袍,慢慢品尝吧!”
脚步声慢慢远去,随之而来的是面露狰狞的狱卒,眼神恶毒而残忍:“王爷,就让小的伺候您,一定会让您享受到极点!放心,您不会死,您会活的好好的。。。。。。时间长着呢,您慢慢享受!”
天牢内顿时传来康平郡王惊恐而愤怒的嘶吼与叫骂,可不过一瞬后,就变成了沉闷而恐惧的闷哼。
被卸了下颌割了舌头挑去手脚筋的人,只怕这辈子想死也死不了了。
天牢大门厚重隔音,站在天牢外,已经听不见里面各种声响。
迎着刺眼的阳光,季染闭了闭双眸。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世道也不需要良善君子,好人,活不了太久。
这个腐朽黑暗的世道,需要的是重刑重典,用狠辣的手段剥去外皮那些层层污垢和脓血,用最锋利的刀锋划开斑驳的恶疮和毒瘤。
他愿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残酷暴虐的声名,还大魏一个朗朗乾坤,碧空长河。
再次睁开眼,季染的眼中重新变得深邃而清明。
轻轻呼出一口冷气,此时此刻,他很想去看看韩脂胭,不管她在做什么,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正待他转身正准备出宫,忽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大人,太子急召!”
季染紧紧捏了捏袍袖下的手掌,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走吧。”
第104章新年
建昌帝驾崩于年尾,这就注定这个年谁都别想好好过了。百姓还能关上门一家团聚好好吃个年饭,但是在京城的所有正四品以上的官员和勋贵们,几乎每天都要进宫举哀,一天三个时辰的跪灵,两顿清粥素斋,让大魏那些享受惯了的官员勋贵们暗地里苦不堪言。
更让他们难受的,是十天才能回一次家,其余的时间只能留在宫中,不是举哀就是办公,当十天后再次见到父兄的韩脂胭,几乎以为哥哥是从难民营里爬出来的一样。
老爹韩韬还好,除了胡子拉碴头发凌乱了一些,精神倒还好。
韩焯几乎是被家仆搀着回来的,不仅头发胡子一把抓,整个人虚脱的仿佛掉了一层皮,眼下的青黑色一看就是睡眠不足导致。等他好容易洗了澡换了衣裳出来,吃起东西更像是几年没见过好东西的乞丐一样,恨不能伸手去抓食物了。
好容易一家子团聚在一起吃个饭,看着丈夫宛如饿死鬼投胎似的,白氏心疼的直抹眼泪,不停的给他夹着菜。
韩焯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皇家大丧可真遭罪,要是多来几次,我这条小命非得交代了不可!”
韩韬瞪了他一眼:“混账话!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嫌命长是不是?”
韩焯一缩脖子,继续闷头吃饭去了。
韩韬却只微微冷笑:“新君这是下马威啊!”
韩脂胭了然。
大魏官场自古风气奢靡堕落,官员腐朽沆瀣一气。
太子登基在即,趁着大丧期间,先给这些满肚肥肠的官员们醒醒脑子,清清肚肠。等到新君正式继位,再有一说一,旧账新帐一起算。
所有的官员几乎都拘在宫中,不可避免的致使韩脂胭想要在出殡前见一面季染,基本是无望的事情。在所有的官员里面,除了林相,季染这个刑部尚书就是最忙碌的一个。
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还要举哀跪灵外加办差,还没到出殡,他整个人就已经瘦了整整一大圈。好在宇文旻想要整治的人里面没有他,忙碌之余也会偷偷把他叫到偏殿让宫人多给他喝些滋补的汤汤水水,否则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下来。
年三十,基本所有人的人都在宫里度过。
皇帝驾崩停灵四十九天,在这之前,谁都别想好过。
太子宇文旻——其实现在臣子们已经开始称他为皇帝了。灵前继位这是大魏的传统,只不过正式登基还得到出殡后,由礼部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