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光彦耸耸肩:“那倒没有,就是今天太安静了。我以为你跟我说想吃糖,就是想见我,想见我,就是有话跟我说。”
岑湘垂了垂眼:“确实有话跟你说,进屋再说吧。”
她跟着黎光彦去到他在这边的房子,一进门,岑湘抓住他衣袖,仰头看着他,眼里含着泪。
“黎光彦,你跟我说清楚,以前……以前干嘛总给我送糖,还不告诉我是你送的?”
黎光彦把脸别过去,不敢看岑湘:“没什么好说的。”
岑湘捧着他的脸,摆正,逼他看向自己。
“怎么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是早说,早说——”
黎光彦看着她,忽然苦笑:“早说,会怎么样?那会儿你还小,我也不大。怎么可以谈恋爱?”
岑湘激动地扬起语调,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哭了:“至少你应该让我知道你的心意。如果我知道了,我就不会——”
“不会怎么着?”黎光彦打断她,目光无奈,“不会跟林泽在一起吗?不会喜欢林泽吗?岑湘,你喜欢的男人很多,或许我早一点表明心意,你也会跟我在一起,但你永远不会收心,只爱我一个人,对吗?”
岑湘摇着头,哭着说:“不是的!”
黎光彦面带han意:“行了,不用多说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他往前走,岑湘从后面抱住她,脸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泪水浸湿他衬衫。
“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岑湘嘴里反反复复问着这一句。
黎光彦转过身,也抱住她,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庞,什么都没说,铺天盖地吻了下去。
两个人就这么吻着进到卧室。
这天晚上特别疯。
岑湘疯,黎光彦也疯。
两个人疯得没边没际。
岑湘什么都忘了。
忘了要帮二哥跟黎光彦借钱;
忘了骂他,数落他;
忘了告诉他,自己曾经有多喜欢他。
她只想好好地给上那么一回。
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岑湘先醒,钻进他怀里,缠着他又腻了起来。黎光彦头一次见岑湘这样。
他有些不习惯,却又欣喜若狂。
这样的岑湘让他神魂颠倒。
昨晚的一切都像梦一样,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岑湘。
热烈而甜美。
这个晚上他将永生难忘。
岑湘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黎光彦坐在床头看手机,她撑起身子,靠进他怀里。
黎光彦手臂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