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罗汉床上堵了她的嘴。直等周樱樱被吻得气喘吁吁才罢了手。
方才韩光霁亲吻时使了些力气,周樱樱觉着嘴上肿着,在镜台前一照,果然见得双唇红艳艳的,不禁嗔道:“成了这样教我怎么见人?”
韩光霁听了,却笑道:“就让他见见!”
周樱樱见他醋意上头竟不讲理了,也不理他,径直去张罗席面来着。也不知是无心抑或有意,待周樱樱派人去把周谢请来用膳时,谢怀悯却是托词推了,得周如柏一人应约。
周樱樱见此,便让留春准备了食盒子送给谢怀悯。因少了个眼中钉,席间韩光霁同周如柏倒是相谈甚欢。
今日恰逢十五,侯府一家子本应聚在老夫人的荣寿堂用膳。然而因有外客便改在宴客的正厅用膳,男女眷又各坐一席。周韩夫妇同两位面生的客人一进门,屋里的人自不然多看两眼。午间的时候周如柏已见过许姨太太,又代父母送了礼给韩光耀的长子。如今进了门仍旧先向她招呼。接着许姨太太便让小辈认人。韩光耀同周如柏本就认得的,余下男眷便是二爷韩光照同琛哥儿。
后头许姨太太又让韩慕兰﹑韩慕芝两姊妹朝客人见礼。此时周樱樱立在一旁,见韩慕兰同谢怀悯行礼时有几分不自在,心中暗暗觉着奇怪。
自上回韩光耀因周樱樱被罚禁足后,王氏嫂嫂待她便有几分冷淡。周樱樱不想去贴那冷屁股,便自在一旁吃茶,并不往女眷那边凑趣。
也不知为何韩慕兰此时竟坐到她身边唤道:“表姐。”
这倒有些奇了。韩慕兰虽则处事圆滑却也有几分脾气的,上次才因韩光耀的事向她发作了一回,今日怎地竟主动示好了?
周樱樱点头应了,又听韩慕兰道:“听说表哥高升了,日后要待在西京当差……表姐可高兴?”
周樱樱听了,笑道:“这是喜事,又可与哥哥团聚,我自然十分欢喜。”
韩慕兰回道:“嗯,表姐至今未曾回过娘家。眼下表哥来了,他若能在府中多待些日子便好了,”说着顿了顿又道,“方才听说那谢公子是游学而来的,想必……不会在京中久留?”
欸。醉翁之意果然不在酒啊。
“谢公子的行程我倒是未曾听说呢。”
韩慕兰听后,略想了想,又道:“刚刚表哥说道周谢两家说得上是世交,我还想着表姐同谢公子应有几分交情。”
“想来如此……可惜我因病忘了前事,纵有几分交情也不记得了。”周樱樱见韩慕兰脸上有几分失望,暗忖:春深说过谢怀悯家中是行商的。纵然谢怀悯是读书的材料,许姨太太也断不会把韩慕兰嫁予商家子的——这话莫不早早与她说了,教她消了这念头吧。
思及此,周樱樱便道:“我虽是忘了。今日却听他提起家里在西京也有些生意……以后说不定有些别的安排吧。”
此时韩慕兰脸色果然变了变,接着又笑道:“原来谢公子家中行商?”
周樱樱点了点头,答道:“他家在登州的生意做得不错。”
韩慕兰听了这话,一时便失了兴致,接着又扯了几句闲话便同周樱樱一同入席了。
第五十六章戏曲
正厅里男女两席并排而列,相距并不远。周樱樱与韩慕兰先入座,其他人且站且坐并未入席。正当此时,听得正厅侧门传来人声,原来是老夫人与武安侯到了。众人见家长到了,自是起身施礼。
武安侯与老夫人受了礼,各自于中央的两把太师椅坐下,接着武安侯便随意问了周如柏几句话,诸如父母如何﹑何时上任等等。周如柏悉数答了,接着武安侯竟朝周樱樱道:“早先你应承办的事如何了?”
因要迎客,周樱樱今日起得格外早,本来还有些昏昏欲睡。却未想到会被侯爷当众点名,一瞬间人便吓得醒了过来。
此时厅中众人都注视着周樱樱,只听她说道:“回公爹,已颇有些眉目了。”
武安侯向来严肃,听了这话竟是笑道:“我让你省钱,却听闻你最近给了不少下人打赏,可有此事?”
“是。”
“这是何意?”
眼下合府的人都盯着周樱樱,要是闹了笑话,她以后便难做人了。如此想着,于是便打起精神把“绩效”那一套说予武安侯听,包括把院中的仆婢分成几拨由专人监督﹑为每人定绩效目标﹑完成绩效又能得什么打赏等等……
武安侯听后又是一笑,“如此听来,在你院中当差却不比当官轻易,”说着又转头问老夫人,“母亲觉得三媳妇这管内宅的法子如何?”
周樱樱从前偏居闻风斋,身子弱不说又不擅交际,是以老夫人心中对这个孙媳妇并不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