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月桂姐姐从前怎么打理三爷的衣裳!”
周樱樱听后笑了笑道:“双月侍候三爷多年,你们确实应该向她们多请教。只是她们还得在府中多留些时日,你们便慢慢学着吧。”
众人这般说着,不一会便到了用晚膳的点了。此时周樱樱正要让人去请韩光霁回来用膳,却碰着守门的人传话:侯爷的小厮来了,要请三爷及三奶奶去回话。
侯爷隔三差五也会召韩光霁去说话的,可是让他们夫妻二人一同去问话却是头一回。周樱樱心里没谱,便有些忐忑起来。
待韩光霁从书房里出来,周樱樱马上迎了上去,低声问道:“三爷,你可知侯爷是因着什么叫我们一同去问话?”
韩光霁见着她的神色,轻笑道:“你上回给我求情的时候胆子倒是大,怎么这回我陪着你倒是胆小起来了?”
周樱樱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真出了事还有韩光霁顶着。于是便放了心,与韩光霁一同去了侯爷的院中。
第四十章蚂蚱
武安侯的崇正院于侯府里居中而立,占地也比别的院子广,周樱樱还是头一回过来。韩光霁与她一同跨了院门,周樱樱一抬眼,入眼的除却亭台楼阁,便是一片翠绿。
周樱樱瞧着这片绿油油十分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曾在哪儿见过,便悄悄拉了拉韩光霁的袖子。
韩光霁察觉了,垂眼看她,低声问:“怎么了?”
此时周樱樱伸手一指,“这些竹子好眼熟吶……不知是在哪瞧见过?”
韩光霁听后,回道:“是观音竹,母亲喜欢。”
啊,难怪她看着眼熟!这些绿油油的竹子丛,与寂照居那些分明如出一辙。可是……这﹑这难道不古怪么?这夫妻二人分居多年,侯爷的院子里怎么还养着侯夫人喜欢的竹子啊?
周樱樱这些话虽没说出口,但韩光霁见她神色便猜得几分,“父亲不打理这些杂事,不过是闲养着罢了。”
周樱樱听了这话,觉着韩光霁分明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可眼下又不是与他细说的时候,便收了话头,又装出一副规行矩步的样子来。
二人随着前头引路的小厮,不一会便到了崇正院的正屋。周樱樱一抬眼便见侯爷并许姨太太分别坐在厅堂中央的圈椅上。她瞧着二人那请君入瓮的架势,心里便觉得不妙……
周樱樱入了屋,便随着韩光霁向上首二人行礼。礼毕,抬头一看,恰好见许姨太太一双美目正看着自己——这是什么眼神啊?这是看瓮里的小王八的眼神!
待二人站定了,侯爷便挥退了下人。待人走了,又从袖袋里拿了张纸,扬了扬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可认得?”武安侯这话问的便是韩光霁。
周樱樱悄摸摸地看了一眼,只见纸上铺满密密麻麻的字,却没看出写的是什么。
然而韩光霁倒是淡定,回道:“认得。”
武安侯闻言,霎时眉头紧皱,额上的青筋乍现,“好!难怪你出去一回便得了圣心!我问你,圣人是否也知晓此事才如此看重你以作补偿!”
“圣人只知儿子受伤了,不知轻重。”
一旁的周樱樱听了,心中一跳:受伤?难道韩光霁还挨了什么伤是她不知道的?
而武安侯听了,却是气得把那页纸揉成一团掷在地上,又怒道:“生了这样的事,你竟然还瞒着!你竟然敢瞒着!”
韩光霁挨了骂只是梗着脖子不回话,而周樱樱不知就里更是不好搭话。
这时许姨太太便见缝插针地道:“阿樱,三爷坏了身子,不能有后……这﹑这可是关乎侯府子嗣的大事,你怎能不知轻重,替他隐瞒着?”
韩光霁行不行,周樱樱还能不知道么?她听着许姨太太的话立时便要反驳。可她还未开口,韩光霁便已抢先道:“这事和她没关系,是我逼她的。”
周樱樱听了这话,只觉脑子一阵发昏——这韩光霁是身子坏了还是脑子坏了啊?这世上还有男人会抢着认自己不行的么?
周樱樱还没想明白,又听韩光霁道:“这事总归是有些难以启齿……也不知父亲从何处得了这药方子,知晓儿子有此隐疾。既如此,今日儿子便同父亲说个明白。两年前,儿子想着要有一番作为才敢让父亲请封为世子。可如今身子坏了,不能为韩家传宗接代,实在无面目受这世子之位。”
武安侯听了这话,一时默了默,良久才又问道:“……你既有苦衷,为何上回宁可挨罚也不把话说清楚?”
韩光霁听后,垂着头道:“儿子虽然身子坏了,但心中总有一丝侥幸,便想着再请名医诊治。眼下想来是无望了,也不怕与父亲说实话。儿子虽占了嫡位,可上头还有两个